茳杳却并不在乎,两年多的时间她都坚持过来了,眼下多等个一年半载,对她来说反而更有盼头。
在虞戈康复期间,秦书礼与上官飞燕还有刘一刀曾结伴来探访过,见虞戈恢复的还不错,三人也颇为欣慰。
因为虞戈是在宴会上被一杯酒放倒的,而事发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任何异常。
这就让所有人不住去想,若那杯酒没有任何问题的话,虞戈应该只是想与徐来共饮一杯。
事发后,女帝也曾下令追查过,却无从查找原因,又耽搁的久了,这事也就渐渐被人遗忘。
直到虞戈醒来的消息传遍永安,这两年以前的旧篇才被人重新记起来,却没人在明面上议论此时,就连茳杳也缄口不言。
比起这件事,自打虞戈苏醒的消息传出去以后,长乐宫反而格外安静,也不知陛下此时究竟作何感想。
康复计划一直持续了小半年,期间除了秦书礼三人组团探访以外,个头已经蹿到虞戈胸坎儿虞寄叶也来探访过虞戈。
小丫头…不,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,她今年刚刚完成学业,来探访虞戈的同时,也带来了一个沉痛的坏消息:荷秋华过世了…
虞戈中毒酒倒地后,有人传出消息,说他已经死了,只是靠着回纥秘宝苟延残喘罢了。
又经两年之久,虞戈迟迟不醒,荷秋华久思成疾,最终郁郁离世。
虞戈闻之一惊,心中不免回想起荷秋华的脸,她虽是女帝安插在虞府的一只旗子,也的确是身不由己,但她对虞戈的那份心就如上官飞燕那般,是有真感情掺杂其中的。
此时突闻她已去世,让虞戈心中不由抽痛,即便他对荷秋华没有夫妾之情,可仍念着荷秋华对他的好。
未曾想,今生答应的一个名分,尚未来得及兑现,再闻时已阴阳两隔…
现如今,管理虞府日常开销的荷秋华不在人世,而福伯也老的就连走路都困难,虞寄叶便接过了管理的担子,让虞戈至少在永安还能有一个家。
虞寄叶来探访虞戈时,茳杳自然也在,她是知道荷秋华这人的。
听虞寄叶说完,茳杳不禁感慨道:“真是苦了这女子了…”
虞戈看了茳杳一眼,又对虞寄叶说:“寄叶,今天就到这吧,你先回去休息,在耽搁就得走夜路了。”
“没事,有刘师傅赶车呢。”虞寄叶显然有些不情愿这么早离开。
虞戈冲他使了个眼色,虞寄叶也暗中瞄了一眼茳杳,小丫头脑瓜灵活,很快就明白了虞戈的意思,急忙点头道:“诶,那好吧,那我走了啊,哥。”
“路上让老刘慢点。”虞戈叮嘱一句,目送着虞寄叶离开。
等虞寄叶离开,虞戈刚想张口说话,却听茳杳抢先开口道:“三言两语打着眼色把你干妹妹支走,说吧,是不是有啥事要跟我说。”
“啥也瞒不过你。”虞戈摸了摸脑袋,讪讪一笑,又起身给茳杳杯子里的茶换成热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