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戈一时语塞,不知应该如何与茳杳说,吞吞吐吐道:“呃…这个,其实…”
方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想要将憋在心里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说给茳杳听,可经水自流打断,再想鼓足勇气阐明可就难了。
见虞戈的表情很不自然,茳杳顿时眯了眯眼睛,仿佛已经联想到了什么。
不等虞戈张口解释,茳杳便率先开口,摆手道:“行了,我大抵能够猜到你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,不方便轻易说出口。”
被戳破心思,虞戈顿时有些心虚,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,他向来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,茳杳与他相处了这么久,自然知道这一点。
涉及到那些上一辈的恩恩怨怨,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,更何况一提起这事,虞戈心里便乱做一团麻,偏偏这事容不得快刀斩,只得一根根抽开挑明了说。
虞戈暗中重新整理语言,而后对茳杳说道:“你听我细细与你解释,我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,其实…”
“不用说了,我都知道。”茳杳冲虞戈伸出一只手,然后徐徐转过身去,沉声道:“从你上书永安,祝回纥国圣女候补名正言顺的接任回纥大权,我便猜到你与这圣女的关系不一般!”
“嗯…嗯?”虞戈顿时听的一愣,小半天才反应过来,原来茳杳以为自己心里还有事瞒着她,是指回纥国现任圣女卓姆之间的关系。
武朝已成为回纥的宗主国,虽然明面上没有干涉其内政的权利,却可以利用其他手段暗中干涉操控,虞戈一纸文书上奏永安,等同于让她“出师有名”,从而没有后顾之忧。
在外人看来,架空陛下钦定安西都护的虞戈,之所以要这么做,自然是卖个顺水人情,拉拢回纥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。
从政治利益的角度来看,他这样做是必然的,毕竟永安朝堂,堂堂天子脚下,也泾渭分明自成两派。
可茳杳也是最在意虞戈的人之一,更是想与他白头偕老的人,于公于私,她看待这件事的角度,自然会与他人不同。
怕不是,茳杳已经误会了自己与卓姆之间的关系…虞戈如此想着。
“你说的是卓姆啊,其实不是…”想通这一点,虞戈急忙摆手意图解释。
虽然老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,床头吵架床尾和,可在虞戈看来,有些误会还是摘清楚比较好,这样俩人才能走的长久。
可惜茳杳并不给他机会,再一次摆手道:“你不要解释,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!”
“哦,原来是叫卓姆啊…”茳杳伸手捏住下巴,继续说道:“听说这卓姆,乃是灵虚山百年罕见的奇才,芳龄十八正值青春年华,人又长得小巧玲珑…”
说到这,她回头看着虞戈,笑道: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,我想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!”
她分明是在笑,也笑的非常标致好看,却令虞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