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驾舟先行,本殿下要与虞大人同行。”茳杳又吩咐道。
女护卫顿时急道:“这可不行,殿…”
“嗯?是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,还是你觉得我好欺负,还敢挑战本殿下的底线?”茳杳顿时面色一寒,冷声质问。
“小人不敢,小人知错,小人告退。”女护卫急忙垂下头认错,又带着另外两名护卫,火急火燎的登船离开。
待小船游远了,方才那名女护卫于船尾遥望那依稀可辨的站在岸边的两个人影,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立刻通知统领大人,就说事情没有按预计的那样发展,或许殿下已被虞戈利用。”
她话音刚落,便有一名女护卫钻进船舱,取出一只信鸽放飞。
女护卫又斜眼暼向负责撑船的船伯,反问:“你这老头究竟是不是统领派来的?方才他身边没有任何人,多好的机会,你为何不出手?”
船伯一听,顿时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,反问:“你说我啊?不不不,我哪会武功啊!”
女护卫冷哼一声,暗中紧攥着拳头,没好气的嘲讽一句:“真不知统领大人是怎么想的,竟派你这个又老又没用的废物过来!”
“咱是老了不错,可也不是一无是处啊。”船伯顿时嘿嘿一笑,拍了拍手中竹竿,说道:“至少老头子我撑船撑的稳啊!”
与此同时,溪水溪滩头,目送着那艘船走远了,虞戈这才伸手搂住茳杳,轻声问道:“那几个生面孔都是什么人啊?原来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老内侍呢?”
茳杳瞥了他一眼,收回所有的冷漠,钻入他怀中,笑道:“都是新提拔的女官,老内侍病了,没来,这都是陛下临时拨给我的。
这女人嘛,被压迫的久了,突然提拔起来,难免会比男人更娇纵些,总得好好管管才是。”
“那你做的也有些过了…”虞戈伸手挑起茳杳的一缕发丝,放于鼻尖轻嗅,继续道:“你这哪里是在教训人,分明是借她们的嘴告知陛下你的决心呐。”
“对,我就是要告诉陛下,这辈子,我非你不嫁。”茳杳昂头看了他一眼,忽而挑眉道:“先前是我疏忽了,怎么才发现你竟然长个子了,以前可是没我高的。”
不等虞戈搭话,茳杳又嘟嘴道:“个子长了,胆子却没涨,不然生米煮成熟饭,今年就让陛下抱曾孙,看她还怎么拆散我们。”
虞戈顿时挑了挑眉头,低头轻咬茳杳笔挺又秀气的鼻子,又缓缓落下一吻,解释道:“好菜不怕晚。”
凑巧这时,一艘小船逆向驶入溪水溪滩头,并停泊在岸边。
水自流自小船上走下,来到虞戈身旁,拱手道:“总监大人,殿下…下官已经备好楼船,目前停在溪水溪下游,因为此处水浅不能过来,只能委屈总监与殿下乘小船过去了。”
“嗯,你做的不错。”虞戈点了点头,又拉起茳杳的手向小船方向离开,在与水自流错身而过时,他扭头轻声嘱咐一句:“三组就交给你了,替我保护好它!”
“总监放心!”水自流急忙拱手回应,态度无比恭敬。
虞戈与茳杳乘小船驶入溪水溪宽阔的下游,又辗转登上楼船,楼船这才扬帆启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