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戈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,仍在紧紧的盯着年轻尼姑,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。
茳杳方才意识到有一种可能,虞戈与尼姑口中的那位女侠,关系不一般…
“你怎么了,虞戈?”茳杳伸手轻推虞戈的肩膀,关心的问。
后者这才晃过神来,缓缓松弛左手五指,摇头道:“没事儿,就是有点过于激动了…”
“虞戈…”茳杳张口欲言,却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两手握住虞戈的手,默默地陪同。
这一幕幕被尼姑收入眼底,令后者嘴角微微上扬,而后尼姑收敛表情,又仔细打量一眼虞戈,开口道:“女侠与施主相比,模样并不想象,可细细一看,神韵倒是像了七分,只是少了三分果决。”
“多谢大师解惑。”虞戈垂下脑袋,向年轻尼姑低头了表谢意。
“世间缘起缘灭,都有因果,施主还需且行且珍惜。”年轻尼姑缓缓起身,冲着那颗青梅老树两手合十做佛礼,念道:“阿弥陀佛!”
“对了,两位施主吃完斋饭,需尽快还了餐具,免得今日当值斋堂的小师妹着急。”说话间,年轻尼姑分别向虞戈与茳杳做佛礼道别,“如此,贫尼便不打扰两位了。”
“大师慢走!”虞戈与茳杳站起身,目送着年轻尼姑离开。
古寺吹来清风缕缕,吹斜年轻尼姑身上打着补丁的青袍,让她的背影看上去更显清瘦。
送走了年轻尼姑,茳杳徐徐转过身,两手轻轻握住虞戈的双肩,柔声道:“方才大师口中的女侠,与你是什么关系?莫非是…”
她与虞戈生活了十年,自然听虞戈提及过,后者从未见过生母这件遗憾事。
虞戈深深地看了一眼茳杳,颤抖道:“那正是我未曾谋面的母亲。”
“原来这便是伯母啊…来之前你便知道了吧?所以才知这青梅寺老树下埋酒的事?”茳杳问。
虞戈点了点头,只是看着茳杳,两眼有泪缓缓淌落脸颊,看的茳杳心中一揪,无比心疼。
“你来江南就是为了这件事吧,可曾寻到伯母?”茳杳又问。
虞戈却是缓缓摇头道:“她已不在人世了…”
话音刚落,他堂堂七尺男儿,已泪如雨下。
茳杳鼻子一酸,她拉着虞戈缓缓坐下,将虞戈拥入怀中猫伸手轻抚他的脑袋,安慰道: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,这种痛苦我能理解,没事的,你还有我在…”
缓了好一会儿,虞戈这才止住眼泪,他暗中抹干眼角的泪花,这才挣开茳杳的怀抱,一脸正色道:“茳杳,现在我与你谈一谈,我在西域做的事情,以及我将要做的事吧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