茳杳两手抱胸,昂着脑袋走在前面,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捂着耳朵的虞戈,不禁得意道:“看你还敢不敢!”
“姑奶奶,你可真狠,这要是一口咬没了,以后你男人就是一只耳了。”虞戈揉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耳郭,埋怨道。
茳杳别过头去,冷哼一声:“谁让你不放我下来,活儿该!”
俩人一前一后走向青梅寺,寺外有一头带僧帽的年轻小尼姑,正手持着一破扫把,勤勤恳恳的打扫着四周的竹叶。
她身上衣着朴素,打了不少阵线补丁,足以见的这青梅寺的确如虞戈的所说那般清贫。
待虞戈俩人走进,年轻尼姑抬头看了一眼二人,顿觉得有些眼生,却还是打着佛手,说了一句:“额弥陀福。”
而后,她继续扫地,并未询问虞戈和茳杳打哪里来。
步入寺内,脚下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,隐约可见有壮年男人在院子里出力,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手提挎篮的布衣百姓,也有其他带着僧帽的尼姑行色匆匆。
“喂,现在可以说说,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啥了吧?”茳杳扭头问向虞戈。
虞戈打量一眼寺内,听茳杳说话,便抽回目光看向她,笑着答道:“听附近人说,青梅寺每日设斋饭宽带前来布施的香客或施主。
这青梅寺的斋饭在附近小有名头,先前一直想来,又想留点惊喜与你一起来。”
“但愿是惊喜,而不是惊吓。”茳杳瞄了一眼虞戈,忽而嘴角上扬,笑道:“其实我现在,挺想吃荤的。”
虞戈不禁面色一红,搞不懂茳杳是真想吃荤的,还是在暗指昨晚没能完成的那事儿。
“发什么呆啊,是不是心里没想着好事呢?”茳杳忽然凑到虞戈面前,吓得后者连连摆手。
虞戈轻咳一声,平复心情后,与茳杳提议道:“快晌午了,别错过了青梅寺的斋饭,总之咱们先去拜佛顺便捐点香火钱吧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茳杳回道。
俩人在寺内一通打听,这才寻得佛前,是一露天的立佛石像,可能因为年代太过久远,又常年饱受风吹雨打的缘故,已看不出到底是那方神佛。
这南方多阴雨,气候湿冷潮热交替,凡是露天的东西几乎用不了一个月,就会爬满青苔。
但见这座露天佛像,虽然看上去斑驳了一些,可石像表面没有生长任何青苔,足以见得定是被人经常细心维护。
立佛披着蓑衣蓑帽,脑袋微垂,一手持禅杖杵地,同时单手立掌于胸前。
这与虞戈见过的那些坐在庙宇里眉慈目漂的佛像不同,看上去倒像是个武僧,而石像手持禅杖的胳膊下,还絮了一只鸟窝儿,隐约可见里面有几只小脑袋不时好奇的蹿跺着。
“虞戈你看,上头还有鸟窝呢!”茳杳指着那佛像,对虞戈说道。
“出家人嘛,慈悲为怀,应该是故意留下的。”虞戈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