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戈被她说的老脸一红,只得摸头讪讪说道:“对不起,小九,我还没…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都说男人比女人成熟晚…”茳杳竖起一根伸手,冲虞戈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而后眨眼羞道:“我等着你成熟…”
经她这么一说,虞戈的脸顿时更红了,他只得拿起一只面馍,塞到茳杳嘴边,说道:“吃饭,粗粮做的,养胃。
看你这气色比以前差了许多,正好这几日,我给你养一养。”
茳杳不由心头一暖,小口啃着面馍馍,又不住的问:“话说昨个下雨没去成,你想带我去哪玩来着?”
“吃完你就知道了。”虞戈没有挑明,这在茳杳看来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。
吃过早饭后,稍作休息,虞戈灌满水囊,锁上竹楼,便带着茳杳漫步山间小路。
山间野竹茂密,层层分割清晨的太阳,时有微风拂过,带来雨后独有的泥土气息。
“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,可想当初在永安,你吃过早饭便要对账,真是蛮辛苦的。”走在山路间,虞戈与茳杳闲聊几句。
“辛苦也有辛苦的好处,至少每天都过得非常殷实,这世上最大的幸福,莫过于靠着两只手吃饭。”说话间,茳杳伸手遮住头顶散落的阳光。
“比你做内务府主管时,还要殷实吗?”虞戈话锋一转,又扭头对茳杳说:“我觉得,你很适合从政,也不讨厌处理政务。”
他问的太过突然,让茳杳没有半点防备,可她却不能否认虞戈所说的。
的确,生在天家的人,几乎从懂事的那一刻起,便喜欢不停地向上爬,或许这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身份所带来的诅咒,又或许,这是几乎每个天家子弟的生活方式。
身份不同,自然所求不同…
茳杳撇了撇嘴,埋怨道:“不是说好,咱们暂且不提这事嘛。
当然了,如果非要从二者之中选其一,我肯定选你。”
话音刚落,茳杳忽然想到了什么,冲虞戈说道:“哦,对了,既然你杀我一个回马枪,那我也得问你点什么才公平。”
“你问。”虞戈停下步子,拧开水囊递给茳杳。
茳杳浅着一口,还给虞戈,而后一边暗中打量着他,一边装作满不在乎半随口问道:“我听说,回纥国新任圣女之所以能顺利接任,跟你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呀。”
她说话时,虞戈正在拧紧水囊,听茳杳这么一问,他顿时有些心虚,险些抖落了盖子。
茳杳自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,她不禁眯起双眼,心想果然是这样。
她冷哼一声,追问:“那新任圣女,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,老实交代!”
“这有什么好交代的,有些事总是越描越黑。”虞戈拧紧盖子,冲茳杳讪讪笑道:“总之你且记住,虞戈这辈子非你茳杳不娶。”
茳杳顿时面色一红,未曾想虞戈竟会用这种情话来答复她,不由嗔怪道:“你这一肚子的花花肠都是跟谁学的,我可不信嘞,要监督的。”
“随时恭候监督。”虞戈摊开两手笑道,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,总算是机智一回,避开了这种剪不断,理还乱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