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汗青,这人我不喜欢,就交给你处置了。”虞戈冲陈汗青吩咐道,只言片语间,已暗示陈汗青应该怎么处置贾琦山了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陈汗青朝虞戈拱手道,同时命人将贾琦山也拖走。
后者同样被两名凶神恶煞的汉子押出房去,与孔争不同的是,贾琦山一直在苦苦哀求放他一条生路。
权利当真是打开人内心欲望的钥匙,一个京官就能收买向贾琦山这样的人,不禁让虞戈唏嘘万分。
“陈汗青,让他们退出去。”虞戈忽然冲陈汗青摆了摆手,后者自然照做,所有刀斧手尽数退出房外。
“大人,您还有何事要吩咐。”陈汗青向虞戈单膝下跪,脊背却挺得笔直。
一时间,虞戈仿佛从陈汗青身上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。论年龄他比陈汗青小很多,可论机遇和气运,显然是自己更胜一筹。
命运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存在,似乎总是喜欢捉弄着每一个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的人,在若干年后猛然回首时,让他变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…
“陈汗青,你做的不错,我之前说过,好好做事,我必委以重任。”虞戈伸手入怀,掏出一块物件,递给陈汗青,沉声道:“它是你的了。”
陈汗青抬眼一瞧,顿时低下头去,出声道:“下官不敢。”
只见虞戈手中的物件,是一块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铁印,虞戈正好将铁印的底部展示给陈汗青,但见那铁印上刻有安西都护四字。
这铁印虽可不是普通的铁印,而是只有西域都护才能持掌的掌印,也是孔争这个新任都护来西域两个多月也没能摸到的东西。
“为何不敢。”虞戈见陈汗青拒绝,便好奇的反问。
“此乃安西都护铁印,有总监大人在,下官岂敢僣越。”陈汗青回道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等我走了,你便敢了?”虞戈鸡蛋里挑骨头,故意为难道。
陈汗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急忙否认道:“卑职不敢,总监明鉴!”
“瞧把你紧张的,我让你拿着你便拿着。”虞戈掂量掂量手中掌印,笑道:“孔争遗憾这玩意,可在我看来,这东西不过是废铜烂铁罢了。
有能力的人不需要靠这种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实力,而弱者得到它,只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话音刚落,虞戈再一次将铁印递给陈汗青,而陈汗青依旧没有去接。
见状,虞戈二度挑眉反问:“陈汗青,这是命令!”
听虞戈这么说,陈汗青方才揣着忐忑不安的心,郑重接过这铁印。
待陈汗青接过铁印,虞戈又说:“我马上要回京了,我不在时,你要替我照看西域,能否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