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了…虞戈。”戈晓寒又轻咳一声,续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,问道:“我离开永安后,你和茳杳之间…发生什么了吗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虞戈深吸一口气,扭头背着戈晓寒擦了擦略带湿意的眼眶。
戈晓寒微蹙着柳叶眉,目光不自然的向下倾斜,而后吞吞吐吐道:“有个事,得跟你坦白,免得以后说不清。”
“你放心,陛下给咱们俩指婚那事,我压根没当真。”虞戈也略带尴尬的回道。
当真是世事无常,大肠包小肠,虞戈做梦也想不到,戈晓寒与他竟是堂姐弟关系。
“不是这事…咳,怎么说呢。”戈晓寒一连咳嗽数声,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。
“莫不是染了风寒?茶凉了吧,我给你沏杯热的。”虞戈急忙伸手去摸茶壶。
人总是要认清事实的,虽然虞戈一时难以接受戈晓寒竟是他堂姐的事实,但他还是想进最大努力去关怀照顾对方。
戈晓寒急忙摆手道:“不,我不渴,其实我想说…那封信是假的…”
“什么信?”虞戈抽回手,愣愣的看着戈晓寒,不解的反问。
“就是…”戈晓寒垂下脑袋,两手因紧张而不停地揉搓着,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茳杳给你的那封信,是假的。”
“那封信,是你丢到我房里的?”虞戈反问。
戈晓寒没有说话,只是兀自点了点脑袋,并暗中抬眼观察着虞戈的神色。
她本以为,虞戈会雷霆大怒,因为虽然她不知在她走后永安都发生了什么,但想必这封信肯定让虞戈吃了不少苦头。
不论虞戈打她还是骂她,她都心甘情愿的受着,戈晓寒心中如此想着。
“原来是你呀…”虞戈长呼一口气,而后又对戈晓寒道:“多谢!”
“我不是有意的,我那时怎么知道…诶?你说什么,你不恨我?”戈晓寒猛地抬起头,一脸惊讶的看着虞戈。
“不恨。”虞戈摇头,唇角又难得勾起一抹干净的笑,似感慨般继续道:“多亏了你那封信,我才能与茳杳再续前缘,方才知道,她还是我的小九。”
茳杳大概是此时,唯一能够冲刷虞戈心中阴霾的人了…
“你…”戈晓寒还想多问什么,却又话锋一转,道:“对嘛,我早就说过,你俩天生就是一对!”
方才虞得水揭露虞戈身世之谜时,戈晓寒自然听的真切,尤其是听到当初小姨生下虞戈后,未曾看过他一眼便提枪离开。
经此一别却是阴阳两隔,这种后知后觉的丧亲之痛,痛心入骨,未尝好过剜肉的滋味。
即便她一时难以接受虞戈是亲人的事实,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虞戈陷入悲痛无法自拔而什么都不去做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戈晓寒很清楚,此时此刻,茳杳二字便是拯救虞戈的良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