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，虞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，伸手替上官飞燕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，回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她只说她乐意。”

“啧啧…臭小子不错啊，有老子当年万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的风范。”

虞戈没有搭理他，在替上官飞燕窝好被子后，他转身看向虞得水，语气淡然道：“现在可以说说，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了吧？老爹…”

“咱们父子之间，哪有什么瞒不瞒的，很多事没有告诉你，是为了保护你。”说词一顿，虞得水仔细看了一眼虞戈，忽发感慨道：“像，真像啊，真像你娘啊…”

虞戈顿时有些紧张，那个困扰了他几十年的问题，如今终于要揭晓答案了…

虞得水转身坐在房间内的一张小桌前，并冲虞戈招了招手，示意他过来坐下。

待虞戈做好，虞得水斟茶两杯，期间表现得像个啰嗦的老父亲，自顾自的唠叨着：“这些年，为父向你隐瞒了很多事，但其实这心里头有很多话，早就想跟你这臭小子好好念叨念叨了。

可这话总得起个头啊，来的路上便思来想去，琢磨着，还是先从你娘开始说起吧…”

话音刚落，虞得水推给虞戈一杯茶，而此时此刻，后者却无暇顾及，他只在乎一件事，他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究竟是谁，是否还在这人世间？

“还记得你小时候啊，小哥儿刚记事起便总是缠着我，上来就抱着老子的腿，张口闭口的问你娘在哪里，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，就你没有…”虞得水昂起脑袋，发出一声轻叹，几十年的光阴岁月，在他只言片语中一点一点展开。

“小哥儿”是虞戈的乳名，也不知虞得水究竟安的哪门子坏心眼，害得几个叔叔跟着叫了一年多。

可接下来，虞得水缓缓垂下头，语气更是突然转变，声音微冷声道：“那时的小孩子真的很讨厌，尤其是你，因为你总是问老子跟你娘有关的事。

说实话，有时候，老子真想一手把你掐死…”

方才还温馨的回忆，突然被虞得水这几句冰冷的话打了个稀碎，令虞戈反应不及。

他与虞得水此刻的目光对视，从那双冰冷的眼睛中，虞戈看得出来，虞得水没有说谎。

虞戈唇角微微发颤，反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，你娘死了，死了很久了。”说完，虞得水面露一丝痛苦，整个人向后靠在椅子上，目光更是笔直向上盯着一根房梁。

短短一句话，若雷霆万钧之势，瞬间击中虞戈，让他的内心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悲痛，同时也瓦解了最后一丝幻想。

心口处隐隐作痛，虞戈本能的伸手攥住胸口，沉默良久后，继续追问：“她是谁，又是因何而死？是因为我吗？”

“不，不是因为你。”虞得水长叹一口气，而后突然站起身，一把将虞戈从椅子上拽了起来，并扯开了虞戈的上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