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得水冷冷的看着他，忽然鼻子下流出两道鼻血，便急忙伸手一擦，然后嬉笑道：“我当然是你爹了！奶奶的，臭小子，你老子我现在还疼呢！”
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你到底是谁？”虞戈没打算让虞得水糊弄自己，他继续追问道：“或者我应该问，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虞得水，还是…鬼剑三！”

提及鬼剑三这个称呼，虞得水面色一僵，不住斜瞥虞戈一眼。

他什么也没有说，二人相顾无言，沉默良久，而虞得水的目光片刻不离虞戈。

那目光不是父亲看待儿子的目光，与其说是打量，不如说是在重新审视。

良久，虞得水叹了一口气，而后抽离目光放眼看向远处直冲天际的狼烟，幽声道：“你爹我啊，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我，是多久之前的事…”

“告诉我鬼剑三这个名字的，是南方道尊。”虞戈转过身正对着虞得水，他的生父，有件事他必须确定，遂又问：“道尊曾说要杀我了断因果又是怎么一回事？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！”

“有些事啊，太过久远…你爹我啊，已经…”虞得水仰头道。

未等他说完，便听虞戈打断他的话，激动道：“你别想糊弄我，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！”

闻言，虞得水眸光一颤，不住看了虞戈一眼，又伸手放在与虞戈脑袋平齐的高度，不由柔声感慨道：“原来已经这么高了，都到我脖子了…”

“你想知道，你不怕吗？”虞得水俯下脑袋，仔细打量虞戈的脸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应该明白，有些事，知道的越少，对你有好处！”

虞戈眉头微皱，略有迟疑，他本能扫了一眼仍昏迷在地的上官飞燕，而后抬头直视虞得水，目光坚定道：“我不怕…告诉我吧，全部，包括我娘究竟是谁。”

“好，等这件事结束，我就把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。”说话间，虞得水把手拍在虞戈的肩膀上，补充道：“包括你娘的事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虞戈追问。

虞得水抬头，继续放眼远处的狼烟，说道：“拿下都护府！”

他话音刚落，随风吹来的烟硝味更加浓烈，厮杀声也愈演愈烈，似乎有一只军队正在向城主府靠拢。

“你要拿下都护府？”虞戈顿时大惊失色道。

“怎么？”虞得水伸手挠了挠脑袋，打了个哈哈，说：“哟，忘了我儿子现在是武朝的官啊，你不会拘你老子吧？”

虞戈没心情和他开玩笑，继续追问：“你凭什么拿下都护府？谁和你是同伙？莫非是…”

“车迟国君。”虞得水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，正色道：“待会你就知道了，哦对了，还没给你介绍另外几个瘪犊子呢，来来来！臭小子…”

虞得水推着虞戈回到众人面前，指着那六名黑袍加身以黑巾蒙面的神秘人，说道：“臭小子，快动动你那不灵光的小脑瓜猜一猜，这几个瘪犊子都是谁？”

听虞得水这么说，那这六人虞戈多半也认识…

他只得认真仔细的重新打量六人，他们有黑巾蒙面，虞戈只能将他们的体型印在脑子里，并试图翻找记忆中有没有类似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