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哪里不对…”上官飞燕认真思索片刻,而后伸手指着虞戈,质问:“不可能,当时是在蓟楼城,你势单力薄,要怎样把一个大活人弄出城?
而且,你根本没有时间准备,审问完茳天詹后,咱们就直接出城去狭谷关了!”
“我有我的方法送那女孩出城,总之,那女孩现在还活着,并且很安全。”说话间,虞戈看着上官飞燕。
他目光澄澈似一汪清水,总是不经意间令上官飞燕心头微微触动,那一刻,后者便已然知道虞戈没有说谎。
“可是…为什么…”上官飞燕仍有些纠结,说话更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。
先前在承天寺塔林内,承认杀了茳天詹小女儿的是虞戈,现如今,在她饱受痛苦折磨后,承认那是糊弄自己以及天下人的谎言,并揭露已经救下茳忆莲的人也是他。
上官飞燕忽然觉得眼前的虞戈更加陌生了,她甚至分不清,自己到底应该相信他的前言还是后语…
虞戈伸手抓住上官飞燕的肩膀,强迫她镇定下来,然后郑重说道:“没有那么多可是,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,事实就是我以让茳忆莲活命为条件,逼茳天詹说出了使团的下落!
若你不信,将来有机会,我会带你见见茳忆莲的…
之所以当时瞒着你,是我怕连累你,因为有些事,知道的越少,对你越好…”
这是虞戈发自肺腑之言,他相信只要上官飞燕清楚了前因后果后,他二人便能恢复以前打打闹闹的关系。
可令虞戈没有想到的是,上官飞燕并没有因此而感动,反而问道:“你为什么害怕连累我?”
“因为…”这个问题让虞戈猝不及防,仓促间,他只能凭本能回道:“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…”
“朋友?”上官飞燕嗤笑一声,又突然转身反手给了虞戈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打的虞戈猝不及防,寂静的深夜里,那啪的一声清脆,显得格外响亮。
“我不需要你把我当朋友,我也不需要你怕我受连累!”上官飞燕泪眼婆娑,她五指紧扣胸前,因为心口处宛若刀刮似的痛。
她抹去泪花儿,两眼直直的看着虞戈,神色复杂,似笑非笑、似哭非哭,仿佛被一股感染力极强的悲伤所笼罩着,令见者同悲。
“我不想和你做什么朋友,我想做你的恋人,我的心意,这里的心意…”上官飞燕不断垂着胸口,质问虞戈:“你怎么可能看不到,为何偏偏视而不见?
好,既然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九皇孙茳杳,那你干脆痛快的给我一刀,让我断了这无果的念想。
为什么,为什么决定要瞒着我,又对我说出真相,为什么亲手推开我,现在又在挽留我?”
“我…”虞戈一时心亏,不知应该如何回她。
待他回过神时,上官飞燕已经摔门离开,只留下一句:“虞戈,你好狠的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