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殿前不久,虞戈便见苏公公笑呵呵的冲他迎了过来。俩人打过招呼,苏公公这才冲虞戈拱了拱手,说:“说起来,咱家还得恭喜小虞大人化险为夷,今个陛下心情不错,快些进去吧,别让陛下等久了。”
虞戈没有转身进殿,而是向苏公公问道:“且慢,苏公公,我想先向您老打听个消息。”
“这…小虞大人想知道什么,姑且说说,只要是咱家知道的,一定告诉你。”苏公公面露几分为难,却还是拍着胸脯做出保证。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虞戈错了搓手,又讪讪问道:“我这一连进去数月,地牢里消息闭塞,想向苏公公打听打听,上官飞燕的伤势如何了,有没有落下病根子?”
“这事儿啊!”苏公公瞥了虞戈一眼,伸手掩口一笑,道:“小虞大人为啥不自个去问,反而来问我一个老太监呢?”
“哟,您资历摆在这呢,实在是过谦了。”虞戈急忙冲苏公公拱了拱手,又解释道:“上官飞燕与当朝中书令沾亲带故,而虞某知道中书令年轻时没少受到您老的点播,所以您应该清楚上官飞燕的伤势。
可若是让我去问,我估计上官飞燕是不会主动见我的。”
“这缘聚缘散,真是让人琢磨不准啊。”苏公公感慨一句,又冲虞戈说道:“你放心,飞燕那小妮子好着呢,这样,你先进殿面圣,说不准啊,就有上官飞燕的消息了。”
既然苏公公不肯说,只让自己去面圣,那虞戈也不好多问什么,他与苏公公告别,然后只身步入金殿。
步入殿内,虞戈方才发现,那白玉台下站着一个人,单看其背影瘦挺如松,又穿着一身利落的道袍,不是徐来还能是谁?
虞戈迟疑片刻,这才继续走到徐来身旁,后者也与他点头全是打过招呼。
最后,虞戈冲白玉台上负手而立的陛下,行跪拜大礼。
只是,这膝盖尚未弯下,便听砰的一声,是陛下随手将什么东西狠狠地摔在了金案上。
那可是当世传奇,天下第一人,虞戈虽然不怕死,但在他看来女帝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。
虞戈本就心里没底,突然听到这么一声,顿时被吓得两腿发软,膝盖骤然落地,发出扑通一声。
女帝也被吓得一惊,回头皱着眉头看向虞戈,不悦道:“虞卿这跪的倒是很实在啊,朕都听到响了。”
“许久没见陛下,难免有些激动。”虞戈擦了擦脑门的冷汗,回道。
“听这话的意思,你这是在埋怨朕喽?”女帝挑眉反问。
“臣没有,臣惶恐。”虞戈急忙低下脑袋。
女帝徐徐落座,而后冷哼一声:“虞卿连死都不怕了,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?”
虞戈顿时听的一阵头大,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令他坐立不安,甚至突然有些怀念在死牢里趴窝的日子。
“行啦,先起来吧。”女帝抬手示意。
虞戈却没有动,仍匍匐在地,诚恐道:“臣不敢,臣还是跪着领罚吧!”
女帝顿时没好气的说道:“谁说要罚你了?朕让你起来你就起来,废什么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