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不论修为境界还是搏斗经验,他都是能够完全碾压虞戈的存在。可以说,这场战斗从一开始,虞戈就注定失败。后者之所以能坚持到第二合,只因李俊臣不想痛下杀手。
而虞戈不听他的劝阻,一意孤行,李俊臣迫不得已只能受命将其斩之!
然而就在李俊臣认为,胜负已定之时,情况再生变故。
只见那本应毫无招架之力的虞戈,竟于半空中抽身回击,只听他怒喝一声,而后出刀精准刺中李俊臣的枪尖。
这是附着了真气的一刀,偏偏这真气颇为霸道,竟不输于李俊臣的真元!
不知为何,李俊臣能够听出,这一声低沉的怒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,更是一种不屈服,也代表了反抗。
仿佛虞戈这一刀对抗的不是李俊臣,而是更上一层,那名为命运的东西。
第三枪李俊臣并未使用全力,他也万万没有想到,虞戈竟然还有还手之力。
此时与虞戈隔空对峙,李俊臣突然发觉自己竟略处劣势,心中不免大为震惊。
即便历史上不乏一些越境击败对手的例子,可那几乎都是融元境以上的对决,而虞戈以真气对抗李俊臣的真元,竟还能占据一点优势,实在是有违常理。
电光火石之间,李俊臣来不及多想,他已经感觉到这不是输赢的问题,而是如果自己不用全力,他的生命会受到威胁!
“给我退!”李俊臣怒喝一声,体内磅礴的真元涌入手中银枪,枪头顿时寒芒大盛,又有爆炸声层层递进。
只听砰的一声巨响,虞戈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,只在空中留下一道约一道血线,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李俊臣收枪,他深吸一口气,平复体内真元,而后扶手持枪而立。
他看着重伤在地却仍在试图站起身的虞戈,不由挑眉道:“好霸道的真气,好一把无坚不摧的刀,这刀有些眼熟。”
虞戈一手捂着胸脯,晃着身子再次站起,强行挤出一丝笑,对李俊臣说道:“那李将军怕是记错了。”
“你修的什么偏门,为何真气如此霸道?”李俊臣没有追究刀的问题。
“兵伐决。”虞戈咬牙回道。
他只感觉胸脯内剜心的疼,李俊臣方才那一枪更为霸道,简直是势不可挡,若非悲常泗借给他金错刀,恐怕他已经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了。
可即便有金错刀相持平,与李俊臣交手时,体内五脏六腑经脉筋骨难免会受到真元的波及,让虞戈苦不堪言。
“第二合。”李俊臣冷眼看向虞戈,再次端平长枪,枪尖正对虞戈,傲然道:“投降吧,第三合,你会死的。”
虞戈没有回应,而是弯下腰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子,又解开与右手绑在一起的长刀,重新用牙齿固定绑紧,最后两手持刀正对李俊臣。
李俊臣微眯着眼睛,虞戈已经向他做出了回应,正准备迎接第三合。
与此同时,长宁宫前,华发道人忽然皱起白眉,遂又冷笑道:“借力?好一个小邪祟,倒是很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