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死人,所以不知疼痛,更不会思考,只知道向前向前再向前,即便面对刀劈斧砍,也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。
奈何不了这些死人,士兵们顿时没了办法,他们也不敢去招惹站在棺椁上的虞戈。
方才虞戈已经撂下狠话了,谁敢阻拦,上元境之下,必死!
他们只是普通人,自然没人会犯贱到主动求死…
年轻小将也发觉到,这些死人不知疼痛,即便肠穿肚破也不会停下脚步。
眼看着死人队伍距离迎亲队愈来愈近,年轻小将看了看身后的迎亲队伍,又看了看面前站在棺椁上的虞戈,终于面露一抹决然。
他丢下手中佩刀,一把抢过身旁士兵手中的长枪,遂又原地跺脚整个人腾空而起,于半空中两手持枪扎向站在棺椁上的虞戈。
枪尖尚未落下,便见一点寒芒大盛。不远处,仍在马背上悠哉看戏的徐来不住眯了眯眼睛。
徐来看得出,这年轻小将虽然修为不高,但与虞戈一样同为凝元境修行者,而且是一名有根基的武者。
以真气压制几名普通人算不得真本事,徐来倒是非常好奇,虞戈真对上同阶的修行者,究竟要怎么赢?
那句上元境之下拦者必死,究竟是口出狂言,还是真有越境一战的资本?
答案很快便揭晓了,那半空中的一杆寒芒如坠星般骤然落下,锋芒直指棺椁上的虞戈。
后者终于有所回应,只见他随手一挥,本是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剑,一把血色小剑!
血色小剑对上那一点寒芒,锵啷一声过后,炸开满天蓝色星屑,而后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狼狈身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。
年轻小将爬起身来,模样多有狼狈,不但头盔不翼而飞,就连发髻也披散着。他两手仍握着枪杆,可枪头却不知踪影。
他目视着死人队伍从眼前经过,还想出手拦截,却突然喷出一口血,勉强以枪撑地抵住身子,这才没有倒下。
见状,徐来挑了挑眉头,点头道:“可以,剑虽邪却是好剑,剑锋上也附着扛鼎之力。
阴阳混合,却不互相排斥,如此手法倒是大胆、罕见,若假以时日,未尝不可削山填海。”
与此同时,长宁宫前,一头华发的老道来到女帝身旁。
老道士顺着女帝的目光一同看去,目之所及,只见一片与周围放晴天空格格不入的阴云。
他眉头微皱,冷声道:“逆天而行乱我阴阳,堂堂帝都本应螳螂乾坤,岂能容下这种孽障”
话音刚落,他伸手掐一道指诀,弹指之间便有一道青芒冲向北方,而后只听华发道人说了一个字:“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