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放心,那是徐来借我的雷驹,上次在北漠也多亏有他带我上封狼山,只要取到雷驹,我一定能带你出城!
逃出…这座囚笼,从此你不是什么九皇孙,我也不是什么天策府总监,山高水长,只你我二人厮守余生!”
“嗯,我听你的,我信你。”茳杳轻声呢喃,她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,终究是哭花了脸上的淡妆。
截骑营刚刚成立不到一年,以速度出奇制胜,因为队伍中新兵较多,所以错过了不久之前的北漠大战。
此时此刻,奔赴在第一线的营中校尉也是万万没有想到,截骑营自成立以来的第一份调令,竟然是马踏京城抢回九皇孙茳杳。
马背上的校尉紧盯着距离自己五十步开外共乘一骑的两道红影,表情哭笑不得。
当朝九皇孙在大婚之日被人在街头抢了,这事说起来的确挺大,可派截骑营来救人,实在是为人所难。
他们平常训得是杀人术,而不是救人术,因此,一众五百人浩浩荡荡的截骑营马队,只是紧跟在目标的身后,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措施。
这时,校尉耳边忽然听到弩弦上膛的声音,他急忙用余光看去,是一名骑手端平弩箭作势欲发。
校尉面色大惊,急忙伸手喊停:“住手,不许用任何弩箭,谁他娘的疯了吗?马背上的可是九皇孙殿下,若伤到殿下,株你九族都不够砍的!”
闻声,持弩骑手也被吓的一惊,手上却猛地一抖,三根弩箭已经离弦。
其中一根弩箭错过校尉那惊恐的目光,甚至划破茳杳肩头的嫁衣,好在没有伤到茳杳。
茳杳却被对方这举动吓了一跳,她猛然回头,怒道:“放肆,是谁敢暗箭伤我!”
“殿下,刀剑无眼,还请包含。”截骑营校尉伸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,心想多亏这箭并没有真的伤到殿下,不然事后他们必然不好向上面交代。
“殿下莫要执迷不悟了,速速下马吧!永安城到处都是禁军,你们插翅难飞!”校尉又冲茳杳喊道,却并未得到茳杳的回应。
不过,此时沉默便是最有力的回绝。
“大人,怎么办?”校尉身旁的副官,一脸焦急道:“杀也杀不得,伤也伤不得,就这么跟着,着实窝囊!”
“不急,你带人从另一条街道包抄过去,务必要赶到殿下前面。”校尉眸光一沉,冷笑道:“到时候前后夹击,咱们动不得刀子,就用撞的!
逼停他们,让他们见识一下,我截骑营的速度!”
“得令!”副官于马背上拱手,而后带人偏离主队,从一侧街道绕路疾驰。
“他们分兵了,估计要包抄我们。”茳杳时刻关注着截骑营的动向,见截骑营分兵,便立马提醒虞戈。
虞戈一手握住别在腰间缠着绷带的佩刀,缓缓抽出,用牙齿咬住上面的绷带,将其紧紧缠绕在右手上,而后轻声道:“那便打吧!无论如何,也要冲出一条路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