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才想明白,他是为你修的邪术呀…”徐来抽回目光,隔着窗帘看向茳杳,“或许他修错了路,但有一句话虞大人说的很对。
为了家国大义牺牲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,这不叫正义,当然,还要加上我。
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,你是可以换来利益的筹码,但在虞大人眼里,我只看到了两样东西,尊重和喜欢。”
车内茳杳再次沉默片刻,而后又问:“那不知在徐道长眼中,我是筹码,还是妻子?”
“都不是。”徐来摇了摇头,又说:“我会尊重你的选择,你是要跟虞大人亡命天涯做一对苦命鸳鸯,还是说你并没有那么喜欢虞大人,愿意留下做青史留名的那个九皇孙?”
茳杳没有回复徐来,后者也没有继续追问,只是两手抱胸继续关注南街,并自言自语道:“不说?还是没决定好?好吧…就让虞大人来亲自揭晓答案吧。”
虞戈话音刚落,四名红甲骑士无一人退缩,受伤的骑士也挺紧牙关,开口道:“永安的骑士,只知前进,不懂后退,没有苟且偷生之辈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放马过来。”虞戈站在棺椁之上,俯瞰四名骑士。
三名红甲骑士纷纷向后三十步开外,然后勒停战马,进而调转马头,端起长枪催马冲阵,直奔虞戈而来。
虞戈眸光微敛,眼中有寒芒乍现,伸手抖落血色长鞭,长鞭破空横扫即将冲至眼前的三名红甲骑士。
可没等长鞭命中三名骑士,虞戈手腕翻转,那根细长的血鞭顿时散落成数十根肉眼难辨的红线,宛若一张铺开的大网,一网将三名骑士罩入其中。
扑通扑通数声闷响,无主的战马从死人队伍前穿过,三名落马的骑士则被一根根纤细的红线缠住手脚,任凭他们如此反抗也无法挣脱这些红丝线。
分明这些红线看上去是那么纤细脆弱,似乎只要轻轻一挣便会断开,可事实对骑士们来说却是残酷的。
这红线看上去纤细,质地却极为坚韧,任凭刀劈斧砍也奈其不得。
三名魁梧的骑士,就像三只误闯蛛网的果蝇,用尽浑身解数挣扎,也只是徒劳一场。
见同伴受困,那名受伤的落地骑士再次挺紧牙关,持枪欲冲上前来与虞戈死战。
后者无奈摇头,随后勾了勾右手无名指上的一缕红丝线。
下一刻,那些被红甲骑士们戳翻在地的尸体,竟再次站立起来,一个个挺直了青色手臂,一蹦一跳的冲向落单的红甲骑士。
红甲骑士持枪将其中戳翻在地,想要抽枪继续对付其他死尸时,却忽然发现无法抽动长枪。
低头一看,原来是地上的尸体两手死死的抓住枪头,锋利的枪头将那两只手割的皮肉翻卷,甚至露出里面的白骨,可任凭红甲骑士用尽力气,也无法从死尸的手中挣脱枪头。
在虞戈的操作下,周围的死尸一股脑儿的扑向红甲骑士,然后将其压倒在地动弹不得。
压制这四名红甲骑士实属无奈之举,如果不设法困住他们,骑士们会死战到底,一如他们手中的长枪那般宁折不弯。
虞戈并未取他们的性命,因为他打心底里尊敬这些永安的骑士,他们是真正的军人。
做完这一切后,虞戈又将目光投向北街的迎亲队伍,今时不同往日,这一次他距离茳杳不过一条街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