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秦书礼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。
“至于小虞大人嘛,的确是有心事在身,只能说,诶…算了,缘分这东西向来强求不得,飞燕你看开些吧。”秦书礼说完,摇头离开。
“喂,我问你虞大人的事,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,你在胡说什么呢!”上官飞燕红着脸,压低声音吼道。
秦书礼却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听到了,同时留下一句:“你好好想想吧,以前你向来是直呼名讳的。”
待秦书礼离开,上官飞燕撇了撇嘴,小声骂了一句:“莫名其妙,竟说些子虚乌有的事!”
而后,她也扭头离开了。
只是,唯有上官飞燕心里清楚,她现在的处境有多为难。
那日,在承天寺外的塔林中,她被虞戈那一番话与事实的真相伤透了心。
自此,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,即便是喜欢一个人,也不能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底线,于是上官飞燕决心要与虞戈划开界限,
可就在数天前,上官婉儿私下找到她,并带来了陛下的授命。
这份来自陛下直接下发的君命,竟是让上官飞燕留意虞戈在虞府以外的任何活动。
也就是说,只要虞戈不回府上,不论他在哪里,上官飞燕都要时刻清楚他在哪里,又在干些什么,并每天上报给上官婉儿,再经上官婉儿直接传达给陛下。
凑巧她已下定决心与虞戈划分界限,所以,不能向往常那样光明正大的随意出入虞戈的办公房,只能在暗中默默观察。
拜虞戈所赐,上官飞燕这几天晚上一直守在虞府外,就怕虞戈半夜会有什么动作,导致她一连小十天没有休息好。
时光飞梭,眨眼间便到了八月二十七日,距离九皇孙与徐来的婚事,只剩下三天。
皇宫内早已忙成一团,都在按照已有的婚宴章程,提前布置大婚现场。
成百上千的太监宫女手脚麻利,到了傍晚时分,所有的一切基本安置妥当,就等三天后九月初一的那场婚宴了。
陛下说过,要给茳杳准备一场规模宏大的婚宴,这也是自陛下执政十年以来,帝国第一次为皇嗣举办婚宴。
再加上,这场婚宴的主角分别是九皇孙茳杳与道尊的关门弟子徐来,其意义影响深远,所以备受各方势力的瞩目。
入夜后,宫中一片灯火阑珊,长乐宫内被布置的非常喜庆,各种名贵的红绸布随夜风摇曳,更有暗香浮动,夜风一吹撒入整个皇城。
偏殿内,茳杳的住处。
茳杳穿着一身红装,正坐在梳妆台前,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。
身上的红嫁衣是织秀坊三百秀娘,用了七天七夜才赶制出的嫁衣,不论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一等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