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向温白开,声音低沉似一只雌豹:“在告诉温相这个消息之前,我要确认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,快些说,别卖关子!”温白开不悦道。
女子挺直身子,自上而下,目光深邃的看着温白开,说道:“温相既想破坏天策府总监与九皇孙的婚书,又想保全天策府总监的性命,而事实证明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!
温相饶了虞弋一命,可到头来呢,他却在中秋宴上狠狠地耍了所有人。
现在,还有最后一个机会能让那份婚书作废,就问温相能不能舍得虞弋了!”
“你是想让我杀了他!”温白开瞪大了眼,反问。
“这是最简单,且最有效的办法,若是温相还在犹豫不决,等太虚道人入京,到那时,温相再想杀可就难了!”女子回道。
“你是说,道尊会护着虞弋?”温白开对比半信半疑。
女子又是一声冷笑:“不然你以为,太虚老道为何要在婚书上写虞弋的原名?”
温白开听后沉思有顷,而后长吁一口气,悠悠道:“好吧,我明白了…我杀,告诉我,契机在哪里,什么时候!”
女子勾起半边朱唇,遂又沉声道:“八月二八晚上…至于应该怎么做,我想温相是最清楚的。”
从那日收到茳杳亲手缝制的丝巾手帕以后,虞戈便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回信。
时间一晃便是七日,这七天虞戈照旧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子,在朝堂、天策府和自家府上来回奔波。
可每每闲暇时,他便会坐着发呆,两眼怔怔的看向窗外。
他在等茳杳的后续消息,却又害怕后者临时改变主意,如此想来,没有消息反而也是一种好消息。
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,掰掰手指,就剩下最后四天时间。时间越是接近,虞戈心中的那份激动与不安便愈发强烈。
他痴痴的看着窗外,时而皱眉,时而傻笑,这一幕幕尽被房门外的上官飞燕看在眼里。
后者紧咬着半边唇角,这些日子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是食不知味,睡不觉眠…
九皇孙茳杳和徐来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,可出乎上官飞燕意料之外的是,陛下竟然赐婚虞戈与戈晓寒…
每每想到这一消息,上官飞燕心中便很不是滋味…
“飞燕,这么巧,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,怎么不进来坐?”屋外忽然响起秦书礼的声音,令虞戈晃过神来。
“啊哈哈…凑巧路过,我还要有事要做,改天吧!”说完,上官飞燕便脚底抹油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虞戈推开房门,左右眺望一眼走廊,只见秦书礼一人站在门口,正朝着某个方向保持着挥手的动作。
顺着秦书礼的方向看去,虞戈只能看到一道狼狈的残影,急匆匆的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