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杳儿屋里的丫头,给虞弋送东西?”女帝徐徐睁开眼,看向苏公公,问:“那便是说,是杳儿有东西要送给虞弋喽?”
“是,老奴是这么觉得的。”面对女帝的目光,苏公公急忙垂下脑袋。
“他二人是有过一段…纠葛。”女帝摆了摆手,示意上官婉儿退下,后者忙停下手,侯在一旁。
女帝坐正身子,笑道:“不过那都是过去了,朕已替她二人找到了各自最好的归宿…再者说了,朕总不能不让她二人私下有交集吧?
送件东西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事,不必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你说呢,婉儿?”女帝扭头看向上官婉儿,问道。
上官婉儿顿时心中一紧,讪讪笑道:“事关殿下的事,婉儿可不敢私下议论。”
“无事,朕恕你无罪。”女帝伸手招来上官婉儿,伸手拉住后者的纤纤玉手,于掌间轻抚,“婉儿就说一说,杳儿给虞弋私下送东西这事,究竟是大是小?”
“那婉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上官婉儿秀眉微蹙,轻声道:“正如陛下之前所说,殿下虽然与虞大人过去有过一段纠葛,但现如今二人各奔前程,私下礼尚往来并无不妥。”
“只是…”上官婉儿眉头渐渐舒展,语气却突然加重,只听她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与徐来道长的婚事,有利于武朝江山社稷,朝中赞同之声甚广,可反对的声音也不在少数。
婉儿以为,在婚宴举行以前,殿下还是少与虞大人私下有往来比较好。
殿下自然是拎得清分寸之人,就怕一些被有心人听了去,看了去,又要借机口诛笔伐一番。”
“这么说,你二人都觉得这是大事喽。”女帝看了一眼二人,又问:“朕倒是觉得此事无当,可依你二人只见,既是大事,那这事应该如何处理呢?”
“这个…”上官婉儿与苏公公互看一眼,谁也没有回答陛下的问题。
见状,女帝却是笑了笑,说道:“瞧瞧,把你二人愁的。这样吧,朕倒是有个法子,说来给你二人听听,看看有无不妥。”
二人各自躬身,一副虚心听授的恭敬模样。
女帝徐徐说道:“派个人,严密监视虞弋不就好了,不要荷秋华那种只能在虞弋府上活动的眼睛,要找一个虞弋认识又信得过的人,最好还是一个功夫高于虞弋的修行者。”
“如此一来,虞大人那边后续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,陛下也能及时掌握。”上官婉儿附和道。
“嗯…就是应该派谁去,反而成了难题。”女帝忽而转头看向上官婉儿,笑问:“咦,说来也巧,婉儿不是有个远亲在天策府做事吗?
说起来,她也是你的姐姐,还和虞戈办过多起案子,朕定然信得过。
名字叫上官…叫什么来着?”
“上官…飞燕。”上官婉儿垂下脑袋,脸色并不好看。
自从上官飞燕从北漠回来后,整个人便性情大变,变得沉默寡言,也不再去接近虞戈了。
虽说上官婉儿知道,飞燕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心结,可这却是她所期待的结果。
可上官婉儿非常清楚上官飞燕的为人,知道她不会轻易放下,只是眼下有道坎儿没迈过去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