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!”不等虞戈回答,戈晓寒折身回来,挡在二人之间,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虞戈,说:“殿下都是要成婚的人了…这是你旧情人,你若自降身份和他一起逛夜市,那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想,徐来知道了又会怎么想?”
茳杳挑了挑眉头,抽回目光看向戈晓寒,笑道:“我都不怕,戈主管你怕什么。”
“我…我这是在为陛下分忧,对!”戈晓寒急忙解释。
“知道了又何妨,陛下是不会介意的,将来徐来那边也有我亲自解释。”茳杳再次将目光投向戈晓寒背后的虞戈,遥问:“一句话,能还是不能?”
“别答应她,你死不要紧,莫要连累我…不对啊!”戈晓寒猛地晃过神来,指着自己对茳杳道:“我才是负责人,虞戈他充其量就是临时过来帮我跑杂的,你应该问我啊,问我啊!”
“我不问你,我就问他。”茳杳的目光绕过戈晓寒,看向虞戈。
虞戈怔怔的看着茳杳,而后慌忙错开目光,说:“这…殿下还是不要…”
“虞大人在害怕什么?”茳杳顿时面露不悦,继续道:“既然婚事已定,你我便已是翻篇,若虞大人真的放下了,为何不敢带我一起逛这寻常夜市?
莫要以为我真想与你二人游夜市,不过是借此机会,向外人证明,你我之间是干干净净的朋友关系!”
“干干净净?朋友?”戈晓寒面色一惊,回望虞戈,追问:“十年啊…算了,不说那十年,就说你和她在凉国草原同居了一个月之久…真的什么也没做吗?”
“戈晓寒!”茳杳面色闪过一抹绯红,又转羞为怒,喝道:“再瞎问,我先拔了你的舌头!”
闻声,戈晓寒又不住的打了个哆嗦,没敢再继续问下去。
向来脾气随性的戈晓寒,竟屡屡在茳杳手中吃瘪,当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虞戈深吸一口气,他自然能够听出,茳杳这是在口是心非。
停顿片刻后,他最终点头道:“可以,殿下若是想随同,并无不妥。”
“喂?我才是中秋夜宴的主负责人啊!”戈晓寒抓狂道。
几人结伴离开小雅轩,因为茳杳的皇嗣身份,所以不论走到哪里,都要有一名宫里的内侍跟随。
说起来,这宫中内侍并非官职,但选拔极为严格,必须是净过身的修行者,平日里充当皇嗣护卫,必要时也是相当于死士的一般的存在。
好在茳杳只穿了一件略显贵气的白裙,顶多会让寻常人误以为这是哪家未出格的小姐。
始终跟在茳杳身后的那名内侍,也是寻常的家奴打扮,一行四人结伴逛夜市,不至于显得太过招摇。
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,可往来的小贩却已早早的占住好地角,将自家招牌先支棱起来。
夜市也在城南的广场,寻常大户人家少有来凑热闹的。
等到虞戈一行人来到广场四周时,各路摊主已支好了摊位,还有人已经开始烧油滑锅,空气中渐渐泛起一种独属于永安夜市的烟火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