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着急,好饭不怕晚啊!”宋贤冷冷的笑了笑,伸手拿起刚刚写好的悔婚书,耐心吹干上面的墨迹,然后带到虞戈面前,向他展示上面的内容。
白纸黑字,字迹秀气又工整,然而虞戈却噗嗤一声笑了。
宋贤面色一变,反问:“你笑什么?我写的很难看吗!”
虞戈回道:“好看是好看,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!”
“我让你嘴硬!”宋贤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又对两名戏子说:“掰开他的手,把所有手指给老夫捋直了!”
闻言,黑衣武生立马收腿,同时弯下腰强行掰出虞戈的手臂,后者自然不能随了他们意,拼尽全力回缩。
然而,白衣武生却突然重重的踩了虞戈一脚,这一脚直接让虞戈泄了力气,黑衣武生更是趁机一把将虞戈的胳膊从身下揪出来,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接着,黑衣武生又遵从宋贤的吩咐,一根一根强行掰开虞戈的手指。
每每摆开一根,寂静的宴厅中就会传来咔吧一声异响,显然那黑衣武生也是下了死手,硬生生将虞戈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的掰折了。
十指连心,这断指之痛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和忍受的,即便虞戈的意志力再减伤,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。
宋贤见虞戈脑门上冒出大量冷汗,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,同时又随口吩咐道:“来人呐,上印泥…算了,给老夫一把匕首。”
白衣武生立马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,然后递到宋贤面前。
宋贤接过匕首,仔细打量着虞戈那五根手指,不禁苦恼道:“虞大人,不知你喜欢用那根手指摁手印呢?”
“宋贤,你敢!”虞戈目眦尽裂,可让他绝望的不是这老东西要迫害他的手,而是他知道,自己无力阻止对方在那份代写的悔婚书上留下自己的指印。
“虞大人,年纪轻轻的,火气不要太重,老来…伤肝啊!”宋贤眯起眼,又阴恻恻的笑了笑:“既然虞大人选不出,那就由老夫替你决定了!
就大拇指吧,中规中矩,对谁都好!”
说完,宋贤用小刀在虞戈的指肚上割开一道口子,钻心刺骨的痛令虞戈本能的哀嚎,鲜血很快便从伤口中涌出。
宋贤将悔婚书印在虞戈的大拇指上,足足停顿了一息时间,然后拿起,放在眼前仔细打量。
片刻后,他一边嘴角上扬,笑道:“成了!你放心吧虞大人,这份悔婚书我很快便会呈交给陛下的!
你的前途不会受到影响,殿下的婚事也排除了唯一的隐患,当真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啊!”
说话间,宋贤特意蹲下身,将那份悔婚书贴在虞戈面前,仔仔细细的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那悔婚书三个字,落在此时的虞戈眼中,是那样的扎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