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血口喷人?好…既然虞大人铁了心的不承认,那么…”宋贤大手一挥,立马有仆人从偏房中急匆匆的走过来。
仆从两手端着托盘,托盘上有纸有笔,他径直走到虞戈的卓案前,然后半跪下身子,将托盘双手奉上。
“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虞戈面色生寒,反问道,可心中已经猜到了宋贤要做什么。
宋贤冷笑一声,指了指托盘里的纸笔,说道:“若虞大人真是被冤枉的,那也好说!只要虞大人亲笔写一封悔婚书便好!
既然那份婚书有高人设下禁止,那么只要虞大人主动放弃,即便将来李氏一党拿出婚书作妖,也无济于事!
如此,九皇孙与徐来的婚事便能顺利举行,届时帝国举国同庆,天下大同,不日便可达也!”
“悔婚书?”虞戈盯着身前托盘里的纸笔,面色骤然苍白,显然对此极为抵触。
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放弃了茳杳,分明已经撕心裂肺的疼过一次,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再掀一次伤疤呢?
“怎么?”宋贤见虞戈迟疑,又冷哼一声,问:“虞大人,这是不愿意写啊?”
“我只是有一事不明…”虞戈暼向宋贤,反问:“如此大动干戈,甚至是背着温相,就是为了让我写一纸悔婚书?”
“对!”宋贤冷笑一声,说:“虞大人,天下能否回归正统,可都在你这一笔悔婚书里啊!”
虞戈嘴角抽了抽,而后伸手推开纸笔,这个动作不但令宋贤脸色生寒,也让其他老臣为之横眉。
“我不会写什么狗屁悔婚书的!”虞戈起身,看了一眼众人,说:“说什么为了家国大义,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帮老东西的一己私利?
对不起,虞某的确与九皇孙殿下有婚约在身,却写不出诸位想要的悔婚书!
因为在虞某心中,自始至终都非常尊重九皇孙殿下,若是虞某今夜动笔了,那便是和尔等一样,将殿下视为政治筹码,视为升官发财路上的垫脚石!
虞某有自知之明,配不上九皇孙殿下,更是尽心尽力筹备九皇孙与徐来的婚事,人在做,天在看,我虞某问心无愧!”
虞戈一甩袖袍,转身欲走,又顿住脚步,扭头对宋贤说道:“如果诸位真的想要什么悔婚书,就去求殿下吧!”
说完,他不想在与这帮人有过多的纠缠,在众多老臣的骂声中转身离开。
可没等他走出两步,便有一黑一白两名戏子持刀拦住了他的去路!
两名戏子眼中都带着杀意,手中开刃的短刀更是在周围烛光的照耀下吞吐着隐晦的寒芒。
“呵呵!”宋贤又冷哼一声,阴恻恻的笑道:“在北漠时,就是殿下舍身救了你虞弋,还与你在蛮夷之地同住几十日。
殿下她太过年轻,年轻人难免会犯错、会有错付情衷的时候,更何况对象还是曾与她朝夕相处整整十年的人,她肯定难以下笔写这悔婚书!
虞弋啊虞弋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,今天你要是不亲笔写下这悔婚书,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…你是走不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