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大人,此时此刻,您不应该说些什么,也好给我们一个交代吗?”宋贤面露一抹厉色,质问道。
虞戈在众人目光的聚集下沉默良久,而后开口道:“事关九皇孙殿下的过去,是她的大忌,也是陛下的大忌…我不将此事告知温相以及诸位同僚,是为自保,也是为了陛下!”
“好一句为了陛下!”宋贤拍了拍手,给了虞戈几个生硬的掌声,又站起身面对其他老臣,说:“虞弋虞大人,还真是时刻记着陛下的好啊!”
虞戈听了顿时眯起眼睛,时至今日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少年,自然能够听出,宋贤这句话表面是在夸他,实际上却在暗讽他是陛下面前的一条…狗。
“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身为朝臣,忠于陛下,有错吗?”虞戈起身,一甩袖袍,冷哼道。
人善被人欺,更何况以虞戈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来讲,还轮不到宋贤这个大夫来揣驳他。
“只是在夸赞虞大人,不亏是人臣中的典范罢了。”宋贤笑了笑,又问:“既然木已成舟,那老夫还有一事不明,为何虞大人要将错就错呢?”
“我何来将错就错一说?”虞戈顿时有些恼火,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,更何况他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。
茳杳这件事本就是他心口的一道血淋淋的疤,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妥协,顺承女帝的暗示,亲手送走茳杳出嫁。
这不就是陛下最想看到的,同时也是这群保王派老臣最想看到的结果吗?
我又做错了什么?他们究竟想要干嘛?这是一场鸿门宴?
莫非,我最大的错就是曾和茳杳一起生活过十年?即便此时妥协也无法“赎罪”?
难道,我就应该以死谢罪吗!
“何来将错就错一说?虞大人,年纪轻轻,倒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。”宋贤面色一沉,而后重重的点头道:“也好,那我就帮虞大人回忆回忆!”
“你与九皇孙殿下生活了十年,还有婚约在身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宋贤伸手指向虞戈,同时愤然起身,骂道:“可是,你虞大人与殿下之间还有一份正式的婚书!呵呵,这老夫没说错吧?”
“婚书…这…”虞戈猛地一颤,一时无法反驳,他也是刚刚想起这件事。
的确,他与茳杳的确有婚书为证,这是他那不着家的老爹留下的。不过,虞戈从未见过婚书上的内容,那份婚书也一直由茳杳保管着。
后来,戈晓寒接走茳杳后去而复返,也是为了那份婚书而来的。只是虞戈当时已经被戈晓寒一巴掌打晕了,自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。
按理说,那份虞戈未见过的婚书,应该已经被戈晓寒拿去了。倘若戈晓寒没找到婚书,那他就不会在去往安南边塞的路上苏醒,而应该出现在宫里的死牢。
虞戈一直以为,那份婚书应该是经戈晓寒辗转到了到陛下的手中,以陛下的性格来看,那婚书应该早已被付之一炬了。
宋贤为何会这么说?莫非…那份婚书没有被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