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再次提及滨海楼,虞戈难免会有所抵触,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将滨海楼与落凰楼联系在一起…
一想到落凰楼,虞戈便伸手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,陛下已经命令禁止停止追究有关落凰楼的一切了,他若还是逆着陛下的圣意做事,那下一次恐怕就不是在大明宫里跪上三天三夜那么简单了…
入夜后,虞戈乘车来到滨海楼外。他伸手挑起窗帘,方才瞧见规模不大的滨海楼灯火通明,楼外却少有停留此地的马车。
虞戈顿时有些疑惑,不是说今夜有大事商量,要所有保王派的成员到场吗?
为何停在滨海楼外的只有寥寥数辆马车,莫非其他大臣们都是步行而来?显然这种可能性不大。
就在这时,滨海楼内走出一个伙计,指引着马车绕路,从后门进入滨海楼的大院。
来到滨海楼后院,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,也能看见大量马车停在此地,原来楼前的几辆马车,只是为了掩人耳目。
虞戈下车后,嘱咐那车夫找个地方停好,然后跟着那伙计进入滨海楼。
待虞戈走后,车夫瞥了一眼四周,只见好位置全都有主了,便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停好。
他刚准备伸个懒腰小憩片刻,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,似乎那些守在其他车驾上的同行们,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暗中打量着自己。
车夫忽然打了个喷嚏,也不知是因为今夜比昨夜更冷了,还是因为那些同行们看向他的目光中隐约掺杂着一丝丝寒芒。
虞戈步入滨海楼,楼内竟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,只是一层玩乐的客人大多是一些生面孔,至少是虞戈没有见过的。
“这是…”虞戈不住停下脚步,面带疑惑的看向那店伙计。
伙计讪讪的笑了笑,拱手道:“这都是东家安排的,我这滨海楼的小小伙计,实在不知情啊!
哟,客官,已然这个时辰了,您还是快些跟我来吧,就等您一个人了。”
听店伙计这么说,虞戈只能先跟着他去见温白开,或许才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到底要商量什么大事,要搞这么大的阵仗?
先是楼前停几辆马车,又在楼内歌舞升平,很明显这些应该都是东家的安排,可虞戈却隐约感觉到,这与温白开为人低调的作风大庭相径。
或许的确是事出有因,所以温白开才一改风格吧?
虞戈如此安慰自己,可随着店伙计一层一层走上楼,一楼的歌舞声也渐渐消失,自五楼以上,安静的可怕,让虞戈心头不住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安。
他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了,这场私人宴会可是温白开的心腹以前者的名义召开的,怎么可能出事呢?
多半是所有重臣都在楼上隔音好的房间里,正如店伙计所说那般,都在等着他呢。
随后,店伙计猛地顿住脚步,指了指面前的一间房,回头冲虞戈笑道:“客官,就是这间了,几位爷和东家,都在里面好酒好菜的等着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