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铃还须系铃人,若想毁了此一纸婚约,恐怕天下间,只有那太虚老道一人能够办到。”
李承恩喘了一口粗气,他看着手中的金镂玉纸,不甘道:“按这么说,那这事还必须随了那臭老道的愿?”
“于朕而言,这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。”女帝又露出一抹苦笑,继续道:“太虚正在来永安城的路上,为此次联姻而来。”
李承恩看着手中的金镂玉纸,他好似联想到了什么,又眯起眼坚定的摇头道:“我是不会让这老道得逞的。”
女帝深吸一口气,自龙椅上站起身,负手而立背对着李承恩,说:“朕也不想看到朕亲手打造的帝国,因此事而分崩离析。知道朕为何召回茳澈吗?就是因为澈儿性情温良。
如果将来他继位,面对未来的国师徐来和大将军李俊臣,想要坐稳龙椅,就不能让任何一方失衡。
如此,李氏一族便是保住了。”
李承恩垂眉颔首,什么也没有说。他自然知道陛下此安排深思熟虑,更知其用心良苦。
可在李承恩看来,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不止一种,既然对手下了一步绝路棋,那便干脆掀了这棋盘,让所有人都没得走便是…
纵使这金镂玉纸无法被外力破坏又如何?这婚约上的名字…茳杳、虞戈甚至是第三人徐来,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呐。
在世至强也会变老,也会有死的一天,更何况这三个年纪轻轻的娃娃呢。
“来吧,来吧。”李承恩冷哼一声,将手中一纸婚约放回金案上,“洛河水深,我倒要看看,老道要怎么过这趟浑水…”
下朝之后,虞戈便回到天策府做事,他推开总监的办公房,秦书礼正在里面处理公务。
见虞戈回来,秦书礼连忙整理桌上的文件,同时起身说道:“小虞大人你回来了,这些文件都需要你亲自批阅盖章。”
“不用了,都由秦大哥来处理吧,我想回一趟府上。”虞戈回道。
亲书礼注意到虞戈的脸色不太好,便隐约猜到了什么,关心的问道:“小虞大人可是在为九皇孙殿下的婚事而发愁?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秦大哥。”虞戈点了点头,没有故意遮掩。
“真是苦了小虞大人了,这种事竟然也要天策府来做,看来陛下对您非常器重。”亲书礼想了想,又提议道:“若小虞大人觉得心烦,便回府休息一两日吧,关于九皇孙殿下的婚事,反正已经敲定下来,也不急于一时。
我可以替小虞大人找人问问近期适合婚嫁的吉日,届时,在定夺婚宴的具体细节也不迟。”
“不,这事还是让我亲自去办吧,陛下已经开始催我了。”虞戈摇了摇头,又指了指亲书礼,问:“秦大哥的伤势好了没有?”
“已经好了,多亏了小虞大人。”亲书礼伸手揉了揉肩膀,笑道。
“那便好,秦大哥也别过于操劳,正好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大事。”虞戈伸手入怀掏出一样物件,放在桌前,“京城大小事物,最重要的是远在幽州的肖主办递交永安的情报,就都由秦大哥代我处理吧。”
说完,虞戈便扭头走出房间,快到秦书礼来不及招呼他,令后者一阵苦笑,总感觉这是摊上了一个甩手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