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顿时打了个激灵,本能的收缩小腹,情不自禁发出“嗯!”的一声呢喃,而后声音徒然高昂,甚至“嗷!”的喊出声来。
虞戈顿时眼角含泪,刚想问茳杳这是在做甚,却被茳杳一手堵住了嘴巴,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直到隐匿在帐外杂乱风声中那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茳杳这才松开手,说:“走了。”
她拉着虞戈坐起身来,后者忙伸手揉了揉大腿,方才茳杳没由来的揪住他大腿内侧,暗中发力掐的他生疼,甚至疼出泪来。
“睡觉吧。”不等虞戈反应过来,茳杳已经躺下身,并盖好了被子。
“我…你…”虞戈愣了愣,竟一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。
最后他只能颇为憋屈的躺下,可越是琢磨越是感觉自己方才好像错过了什么…
夜色渐深,至后半夜时,茳杳忽然睁开眼睛,她蹑手蹑脚的起身,悄无声息的来到毡帐外。
毡帐外,夜风扑面而来,冷冽刺骨,让茳杳不住的裹紧衣裳。
“你来了,中原女人。”附近忽然走进一道人影,用略显生硬的武朝语冷不丁的说道。
“你还会中原语,说的不赖啊。”茳杳看着迎面走来的短发男人,回道。
“你和他不是夫妻,是装的,我能看出来。”短发男人看着茳杳的目光由下及上,其中夹着一抹不加掩饰的炽热,那是欲望。
“我的时间很紧迫,天不亮就要离开了。”短发男人说道。
“所以呢?你一直潜伏在毡帐外偷听,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茳杳两手抱于胸前,质问。
“我对中原女子的印象,大多是只会哭哭啼啼喊疼的家伙,毫无乐趣。”短发男人凑近两步,来到茳杳身前,继续道:“你和她们不一样,我能看出,你表面虽然长得文静,可内心里却养着一匹暴躁的马,需要像我这样的勇士来驯服。”
“所以,你大半夜不睡觉,躲在我的毡帐外引我出来,就是为了这赤裸裸的表白?”茳杳笑了笑,又问。
短发男人竟点了点头,说:“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,跟你又是什么关系,因为我不在乎。他配不上你,只有我有资格征服你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让你做正妻,因为我的正妻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定下了。”短发男人又凑近了几步,然后伸手去挑茳杳的下巴,“但我保证,你将会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,因为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!”
茳杳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,避开对方的手,然后抬头笑道:“多谢你的爱,说实话还是蛮感动的,不过请容我拒绝。”
“为什么?”短发男人的手猛地僵住,而后冷冷的暼向那间毡帐,问:“难不成,是因为那个男人?”
“他很弱,长得也很丑陋,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?”短发男人又凑近一步,质问道。
是啊,他究竟有什么值得自己喜欢呢?
这个问题在茳杳心头盘旋良久,越是细想,她越是觉得可怕,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给出答案。
是朝朝暮暮、十年相伴日久生情,还是封狼山上那伤心的一刀?
似乎,都不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