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夫妻是做毛皮买卖的,这几年仗着武朝的通商政策,生意刚有起色,不想两国之间发生一点小摩擦。
商队被你们凉军袭击了,马和货都没了,就连我的男人也受伤了,是辛巴老夫妇救了我们。”
话音刚落,茳杳松开虞戈看向老奶奶,冲她笑了笑,又转而继续看向短发男人,说:“我们夫妻已经一无所有了,怎么,同样是辛巴夫妇的客人,阁下想趁人之危不成?凉国好歹也是一方大国,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?”
听她这话,短发男人嘴角抽了抽,又轻笑道:“怎么会呢,即便我想趁人之危,可你已名花有主了。
我从不做夺人妻子的时,不过,你穿上这身衣裳很漂亮。”
茳杳愣了愣,落落大方的笑了笑,回了一句:“谢谢谬赞。”
这时,牧民老头取来了两袋马奶酒,老奶奶接过一袋,递给短发男人,热情道:“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,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。
来这的不论武朝人还是草原男儿都是我辛巴的客人,来喝一口马奶酒!”
短发男人接过酒袋,喝下一口后,顿时皱起眉头,而后长呼一口气,叹道:“好酒啊,这么好喝的马奶酒,男人不喝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
说完,短发男人将酒丢给阿布扎,后者接过来,毫不避讳的连喝几大口,叫道:“好啊,后劲,爽!”
“阿布扎,给老奶奶的客人也喝一口。”短发男人冲阿布扎试了个眼色。
阿布扎顺手将酒袋抛过篝火,丢到了虞戈怀里,后者连忙两手接住。
“我男人受伤了,不能喝酒。”茳杳摇头拒绝,又从虞戈怀里抓起酒袋。
她刚想丢回去,却听短发男人说:“男人受点伤是常有的事,喝点酒晚上活动活动,有助于伤口治愈呢!”
他话音刚落,几名凉国人都笑了笑,显然都听出了短发男人话里的弦外之意。
茳杳面色一红,将酒袋丢给短发男人,又从老奶奶手中拿来一袋未动过的。
她拧开盖子,冲短发男人笑道:“这酒我替我男人喝了!”
说完,茳杳昂头喝下一口马奶酒,未曾想这酒劲道很足,贸然喝下一口,顿时有股子燥意直冲头脑,让她不禁张口长呼一口气。
“好!用武朝的话来说,你这是巾帼不让须眉!”短发男人在一旁鼓掌,愈发欣赏这个中原女子。
茳杳将酒袋递还给老奶奶,又冲一脸担忧的虞戈摇了摇头,而后八人继续享用着美食,直到夜色渐深,草原上气温骤降,这才各自回到毡帐中歇息。
刚回到毡帐里,虞戈便反手关上门,然后拉着茳杳的手坐到铺地的毛毯上。
他看出了短发男人的身份,而后者的身份一定不简单,虞戈很担心他是得到了一些消息,是冲着自己和茳杳来的。
虞戈刚想婉言提醒茳杳,却见茳杳脸颊上带着一抹绯红醉意,不禁让他看的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