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俊臣?”虞戈本能回头看去,正巧看见一身戎装的李俊臣,正一手持弓站在殿门处。
他弓弦上搭着一根羽箭,被拉至满月状,随时都有可能发射。
在李俊臣身旁,还有两名将军打扮的男子,以及诸多士兵,只是他们身上的罩袍都沾了不少血迹,似乎方才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持弓的李俊臣死死盯着视野中的那个男人,虽然对方不论是装束还是气息,都跟普通人并无两样,可李俊臣就是感觉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那样普通。
李俊臣扫了一眼殿内,茳天詹倒在地上胡言乱语、掩面而泣,一副崩溃的模样。
在茳天詹附近,还有一颗头颅,而殿内还有一具无头尸体和第二个脑袋。
是谁砍了这两颗脑袋?答案显而易见,肯定不是被打趴在地的虞戈,而是…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。
“你究竟是谁,为何要杀朝廷命官?”李俊臣剑眉微皱,质问道。
男人看了一眼李俊臣,又看了看被上官飞燕护在怀里的虞戈,虽然面有不甘,但他还是将佩刀收回刀鞘之中。
“下官身份低贱,不值一提,却也不是李将军可以随便打听的。”男人轻声道。
“如果,我非要知道呢?”李俊臣眯起眼睛,他左右的副官与士兵纷纷将手中兵戈对准那男人,只要李俊臣一声令下,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。
“大胆,我为陛下做事,无需向尔等解释身份!”男人面色一沉,喝道:“李俊臣,你应该感谢自己姓李,不然,你也会死在这。”
“狂妄,正因为我姓李,才更有必要替陛下分忧!”李俊臣对下属试了个眼色,副官与士兵看懂了他的意思,默默分散开来,堵住了男人所有的退路。
“信王谋逆这件事太大了,今天不说出你的身份,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,你走不了的!”李俊臣威胁道。
听到李俊臣的威胁后,男人面色更加阴冷,缓缓垂下脑袋。
阴影下,他整张面皮都在微微抽搐着,同时,他也在暗中观察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。
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,双方都认为自己有绝对的优势,又一场血战似乎无法避免。
就在这时,虞戈忽然抬起手,喊了一句:“都停手,自己人不要乱杀!”
“谁跟他自己人,虞戈你是不是脑子摔傻了,他刚才可是要杀你啊!”上官飞燕骂道。
“飞燕,你不懂…”一句话没说完,虞戈忽然感觉腹内传来一阵绞痛,他重重的咳嗽数声,又急忙伸手掩住口鼻。
上官飞燕伸出右手夺下虞戈的手,掰开手心一看,顿时心疼道:“是血!天啊…你究竟伤到哪里了?”
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马抬头看向那孤零零的男人,伸手指着对方,愤恨的问:“是不是他出手伤的你!”
“不…不是。”虞戈强忍着腹内的剧痛,咽下一口淤血后,继续说道:“恰恰相反…是他救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