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斜打进宫殿内,加上殿内各处的火把仍未熄灭的缘故,所以三人很清楚的见识到了信王宫内部的全貌。
正前方的宫殿内部,和大明宫主殿一样设有高台,应该是千年前的那个古国上朝议事所用。
除此之外,宫殿内的装饰单一,甚至可以说十分朴素,仿佛千年岁月就沉浸在此处。
即便没有花弄影、月流辉,更没有水晶砖、五彩云,却别有一番深邃的韵味。
庄严、简单和粗狂,恰似幽州民风那般彪悍又淳朴。
正在打量四周的虞戈,忽然感觉一抹异样,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偷偷瞄着他,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。
而后他才发现,高台上的座位后方,那殿墙上似乎挂着一幅画,初看上去乌漆嘛黑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
虞戈不住的凑近了一些,这才看清这幅画里的内容,画的乃是某处的风雨图,只是色彩单一,只有白纸黑墨,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发现。
“画的什么玩意,乌漆嘛黑的,下雨打雷吗?”刘一刀摸了摸肚子,嘀咕一句。
“你懂什么,这画叫永安风雨图,可是出自大师苏由离之手。”一旁的上官飞燕冲他白了一眼,说:“苏由离留下的真迹瑰宝可不多,相传这永安风雨图一笔画尽永安城,长三丈三,宽七尺有余,是有价无市的宝贝!”
刘一刀被她怼的老脸发紫,又不服气,嘟囔道:“还宝贝,能当饭吃吗?不就是画的大了些嘛,换我来我也行…”
“呵呵…若是得到这幅画,你这辈子…不,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。”上官飞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又说:“男人头发短见识短,不懂就闭着嘴,没人会把你当哑巴。”
刘一刀摸了摸脑袋,冲虞戈挤眉弄眼,一副“你快管管她的模样”。
虞戈无奈的咳嗽一声,对上官飞燕说:“看不出,飞燕你在字画真迹上的造诣如此深厚,头头尾尾说的有条有序的。”
上官飞燕听的脸色发烫,忙伸手摸了摸脸,讪讪的笑道:“我哪懂这个,只是几年前江南某富贵人家出了名的败家子,为了讨得一位当朝女词人的欢心,不惜花高级要从信王手里收购这幅苏由离的真迹。
只可惜信王只回了他两个字,不卖,这件事也就草草了之了,却也算是轰动一时了…”
她又笑着解释:“我这也是道听途说,但是,的确比某些人什么都不懂要强。”
说话间,她瞪了刘一刀一眼,后者忙别过身去,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周围其他事物。
见俩人当真是一物降一物,虞戈也讪讪的笑了笑,恰好此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:“呀呀呀,虞大人,我是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你给盼过来了!”
听声音虞戈便感觉无比熟悉,抬头顺着声音来源一看,只见信王正张开两手,一路小跑过来。
“信王殿下,虞某奉命而来,这段日子怕是要叨扰您了。”虞戈忙拱手回应,可他看清信王此时的模样后,又顿时面露诧异之色,惊道:“信王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