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平立马竖起了耳朵,笑嘻嘻的回道:“三哥,那叫街溜子!”
他刚说完就被李承恩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,后者没好气的说:“你还好意思笑?”
李承平连忙有所收敛,讪讪的笑了笑,回道:“三哥你也知道,我这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,有你在,这个家也出不了啥事不是?”
“哼,人总有死的那一天!”李承恩摇了摇头,叹道:“咱们李家势大不假,可在那帮老骨头眼里就跟披着貂皮的暴发户没啥区别,这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,迟早是要还的!”
李承平一听,顿时急了,忙朝地上啐了口唾沫,说:“我呸,你咋能这么咒自己呢,再者说,谁敢看不起咱,我立马让他…”
他话没说话,便在李承恩的注视下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李承恩瞪了他一眼,又问:“那天策府里有个叫秦书礼的,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李显把他扣了吧?”
“这…冤枉啊三哥…”被一语戳破,李承平顿时有些做贼心虚,说话时更是底气不足。
“还敢说冤枉?要不是你是陛下的亲弟弟,就不是我来打你两下这么简单了!”李承恩又指了指他的脑门,沉声道:“早就掉了脑袋了!”
这下李承平彻底说不出话了,见他这幅模样,李承恩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后者摇了摇头,忽儿叹了口气,说:“那个叫秦书礼的,为难一个小角干嘛,告诉李显,赶紧把他放了吧。”
“放他可以,但那姓虞的我必须杀了,不然咽不下我这口气。”李承平恶狠狠的说道。
“少给我打虞戈的注意,这小子不简单呐!”李承恩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“不简单,就是天王老子,他后台能有咱们硬?”李承平自信道。
“那不一定,不是所有事都看你硬不硬…”李承恩摇了摇头,又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这小子身上有事,反正,你不要再招惹他,不然下次就不是我拿戒尺来揍你这么简单了!
君臣有别,公私总要分明,别以为陛下真的不会杀你,这前车之鉴还少吗,说起来当年咱们李家也没少掺和啊!”
听他后半句话,李承平顿时打了个寒颤,他自然知道李承恩话中所指,却仍有些不甘心的问:“这姓虞的给咱们惹了不少麻烦,难不成就这么放了他?”
“你何时见你哥吃过亏?”李承恩瞥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自然不能,只不过,咱们得换个方法。”
“换个啥法子?”李承平问。
“查。”李承恩只说了一个字,又眯着眼睛,解释道:“查一查他这过去几十年,都在干什么,又和什么人有过接触?
凭什么一个小小的酒肆野娃,会突然流放边军,又神奇般的捡回一条命,摇身一变惹出这么多动静?
虞戈啊虞戈,陛下为何会如此在意你呢?你到底是谁,又或者身上藏了什么秘密?真是让人好奇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