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,女帝冷哼一声,问:“好一个上官飞燕,她想进大明宫做什么?”
“可能是给虞大人送吃食。”悲常泗如实回答。
“那你又是如何处置她的?”女帝又问。
“臣捏碎了她藏在布匹里的食物,一剑割伤她的喉咙,她惶恐不已,跪地求饶。”悲常泗语气一顿,又说:“臣以为,她是初犯,有此剑伤以做惩罚足以,便警告她引以为戒,放她离开了。”
女帝听后,微微眯了眯眼睛,又问:“那她为何要给虞弋送吃的?朕若没记错的话,她应该是虞弋的带刀护卫吧?
是为仕途,还是为了其他什么?”
悲常泗迟疑片刻,回道:“臣不知。”
“那你便猜一猜。”女帝追问,似是必须要让悲常泗给个解释出来。
感受到来自至强的注视,悲常泗顿时将脑袋垂的更低了,却没有回话。
见状,女帝冷哼一声,扭头看向身旁眉头微蹙的上官婉儿。
后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帝的目光,直到陛下轻咳一声,她这才匆忙晃过神来,躬身垂首,问:“陛下,可有事要询问婉儿?”
“朕若没记错的话,上官飞燕算是婉儿的堂姐吧?”女帝若有所思,又说:“说起来,前些年还听过这丫头的名字,应该是破了那什么案…你看看,话到嘴边了,朕又想不起来了。”
这时,台下的苏公公忙接了一嘴:“陛下没记错,就是那城东人口走私案,抓的是采花大贼白玉琼,又叫白老鼠。”
“对。”女帝点了点头,语气中透着几分欣赏之意,又说:“这普天之下,能以一届女儿身有大作为的人不多,朕很早以前就关注她了,将她调往天策府做事也是对她的提拔与磨炼。”
她话锋一转,语气突变,不悦道:“可这上官飞燕,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?”
上官婉儿听一惊,自然知道陛下已经生气了,只是表面没有发作而已。
她定了定神,躬身垂首,诚惶诚恐道:“是家姐莽撞了,还请陛下慈悲,婉儿会亲自替陛下教训她的。”
“你这么紧张作甚,朕又不会责罚她,再说悲统领不是已经替朕教训过她了嘛。”女帝笑了笑,又说:“朕只是觉得,你这堂姐好生有趣…
正好婉儿最擅揣摩人的心意,不如也参透参透你的堂姐,给朕说说,这上官飞燕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去给虞弋送吃的,究竟是为了什么?
是上下尊卑,职责所在,还是为了仕途,亦或者…”
“婉儿猜不到…”上官婉儿心知肚明,却不想说,因为她不想让上官飞燕与虞戈有过多的纠缠,更不想让外人得知此事,哪怕是陛下,尤其是陛下!
“我这堂姐,生来没规没矩惯了,行事也洒脱傲慢,不似寻常女儿家。”上官婉儿露出一抹苦笑,又接着说道:“我估计,她只是与虞大人共事久了,见不得他受苦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