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到处可见望火楼的官兵正在灭火,原来庞祖之为了杀自己灭口,真的让人放了一把火…
可能是周围人多眼杂的缘故,这一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,虞戈带着二人有惊无险回到了虞府。
一进门,虞戈便吩咐福伯叫来几个丫鬟,再找几个有力气的家丁,分别把上官飞燕和刘一刀安置在自己的卧房与隔壁房间。
最后,他让福伯派出腿脚最利索的家丁,连夜请来一名医术高超的郎中,分别为刘一刀和上官飞燕疗伤。
他的伤并无大碍,郎中敷了点外伤药又包扎一下,嘱咐他注意休息,伤口不要碰水。
刘一刀受的都是表面伤,只是中刀太多,足足有十二处,故而郎中用了半个时辰,才给刘一刀所有的伤口敷上草药并包扎起来。
而上官飞燕虽然看似没有皮外伤,可伤情却是最重的,因为她受的是内伤,同时情绪也极不稳定。
郎中给上官飞燕服下一记解元散,又开了个润元补身的方子,嘱咐虞戈一日两次喂上官飞燕服下。
虞戈拿到药方,让福伯去账房支钱重谢郎中,又派人连夜去最近的药房照着纸上的方子抓药。
一直忙活到下半夜,虞戈才捧着一碗药汤,亲自给上官飞燕喂药。
只是,上官飞燕仍处于昏迷状态,许是回想起了方才险些被人活活掐死的经历,即便是睡着了也不时扭动身体,四肢总是不安的抽搐着。
见状,虞戈连忙放下药汤,轻轻抓住她的纤纤细手,却意外发现上官飞燕的手脚异常冰冷。
他连忙用手替她捂热,不时哈出热气,甚至是将她的手脚揣进怀里,用自己的体温来帮助上官飞燕。
同时,他还命人打来一盆热水,亲自沾湿汗巾,替她擦去额前的冷汗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上官飞燕在虞戈的精心照顾下这才渐渐安静下来,鼻息进出有序,不似方才那般急促。
可此时,药汤也彻底凉了,虞戈便命人又熬制一碗。
他扶起上官飞燕靠做床边,又拿来一根木勺,一口一口吹去滚烫的热气,最后喂她一点一点喝下。
所幸上官飞燕还算配合,只是每每灌下一口,她的嘴角都会残留一些药汤,虞戈便用手帕一一细心擦拭。
直到喝光一小碗药汤,虞戈又让上官飞燕平躺,替她盖紧被褥。
夜已深,屋内只留几柄残烛,看着上官飞燕那张憔悴的脸,虞戈心中的复杂情绪似踮起脚尖走来的賊一般悄悄出现,又慌忙将自己藏在黑暗中。
他认识上官飞燕的时间并不长,可以说后者虽然有保护他的义务,可自己却不值得她付出生命。
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家伙,藏在心中的那份不言而喻的笨拙感情,虞戈看得到。
只是,虞戈自问他的心早就被占满了,没有什么能给上官飞燕的,有的只是对上官飞燕满满的愧疚感。
虞戈伸手轻抚她的脸,想要凑近对她说一声对不起,凑巧此时,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