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丛嘉一阵错愣,反问:“大人您知道宝船建造志?这是余欢生前揽的活,事成之后有一笔赏金,他说要用这笔钱在永安成家。为此,我俩还闹了矛盾…”
虞戈没有回他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在自己提及宝船建造志的时候,丛嘉的神色露出了一丝慌乱…
虽然他已经隐藏的很好了,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更瞒不过习读过罗织经的虞戈。
又是宝船建造志,死者余欢经手…工部库房失火…内务府也在寻它,现在死者生前的好友兼同事丛嘉,也似是无意间提了一嘴。
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,这一系列突发事件的背后,为何都跟一本小小的宝船建造志挂钩?
莫非…它才是所有案件的突破口?
虞戈没有继续追问,也是从这一刻开始,他怀疑上了丛嘉。对方的心理素质非常好,虞戈不能打草惊蛇,免得引起对方警觉。
单从丛嘉所说,如果一切属实的话,那这名叫素鹅的烟花女子的确算是一条重要线索。
现在坠楼案是查无可查,好不容易顺藤摸瓜抓住了落凰楼的阎胖子,可后者却突然改口,宁肯忍受折磨也不肯说出实情。
在虞戈的脑海中,所有线索似乎到阎胖子这里便彻底中断了,想要继续向后摸,掀开幕后黑手的遮羞布,便只有撬开阎胖子的嘴。
可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候,丛嘉突然上门,迫使秦书礼打断了他的审讯,还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…
既然这个名叫素鹅的名媛与名悦楼有关,丛嘉又说她与余欢纠缠不清。这是否代表整个事件背后的幕后主使想要扭曲虞戈的调查方向,意图让他顺着素鹅的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呢?
“好,我知道了,我会去名悦楼问个明白的,你还有其他线索要交代吗?”虞戈问道。
“没有了,如果有,我还会第一时间来打扰虞大人的。”丛嘉拱了拱手,说道。
“好,刚才多问了几句,都是为了查案,也请你多多包含。”虞戈解释一句,又对秦书礼说:“没有其他事的话,秦大哥就替我送一下丛兄吧。”
秦书礼点了点头,推开门伸手说了一句:“丛兄,请吧。”
丛嘉与秦书礼一同离开,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飞燕终于憋不住嘀咕了一句:“这人也真巧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个时候来。”
“是啊,真巧啊,如果丛嘉不来,说不定现在阎胖子已经招了!”虞戈也长舒一口气,又喃喃自语道:“怕只怕这不是单纯的巧合,而是有预谋的。”
“你是说,这个丛嘉不是好人!”上官飞燕耳朵尖,偷听后立马拍手叫道:“我就说嘛,当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不对劲!”
“嘘!”虞戈冲着上官飞燕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:“亏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,别这么大声好吗,就算人真的有问题,也被你吓跑了!”
上官飞燕连忙吐了吐舌头,讪讪笑道:“我这不是在替你着急嘛,你也别上火,只要那死胖子的嘴是肉长得,就迟早有松口的那一天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