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安排,我只要结果。”戈晓寒搂紧刚换的外衣,这衣裳对她来说太大了,让她感到不适。
她走到门口又停顿片刻,留下一句:“去落凰楼的两条路,明天我会让人绘成图送到你天策府。”
“等会,夜深了,吃口饭再回去吧。”虞戈揉了揉额头,叫住戈晓寒,解释道:“之前是我鲁莽了,对不住了。”
戈晓寒背对着虞戈,没有转身,她抽了抽有些发酸的鼻子,留下一句“不必了”,然后推开房门离开了。
她走出虞戈的卧房,冷冷的扫了一眼隔壁房间的窗户,凌厉的眼神比今晚的夜风还要可怖。
下一刻,那扇窗户猛地闭合,刘一刀坐在地面上,身子靠着墙体。
身后的墙体冰凉,却不及方才屋外女子那一眼…
“不对啊,分明是刚到融元境的人,怎么气场如此可怕?”刘一刀想不明白,又摇了摇头,嘀咕道:“果然女人啊,都是可怕的东西!”
戈晓寒收回目光,又看向不远处的白墙,那墙砖的缝隙间猛地闪过一双慌乱的眼睛。
也许这双眼睛能借夜色的掩护躲过刘一刀的感知,却没能躲过戈晓寒。后者心中已经猜到刚才躲在暗中偷窥的人,应该就是陛下安插在虞府的眼睛。
她忽然露出一丝苦笑,摇了摇头,紧了紧衣裳,逆着夜风而去,
次日清晨,虞戈的卧房内。小女孩忽然皱了皱眉头,缓缓睁开眼睛,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,茫然的打量一眼四周。
当她认清四周的环境是那样陌生后,小女孩猛地瞪大了眼睛,有种莫名的惶恐从四周涌来压榨着她幼小的身体。
最后,小女孩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虞戈,这才回忆起了有关昨晚的一星半点。
她稍稍放松紧绷的心情,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在虞戈面前,犹豫片刻后,她将自己裹进虞戈的怀里。
熟悉的温暖与记忆中久违的安逸一同袭来,她打了个哈欠,然后继续睡着了。
上午辰时,虞戈一身便装来到天策府。因为时间紧张,他不想格外抽出宝贵的时间,去织绣坊定制一套无用的官服。
现在,整个天策府都知道了他这一号人物,更何况他手持天策府总监腰牌,全府上下无人敢不从,就连李显也是一样。
一到天策府,虞戈便叫来了上官飞燕和秦书礼,连同副监李显。
至于一组主办肖峰,自从他上次向虞戈禀告了幽州狭谷关变故后,便继续回到外州分部工作去了,他人并不在永安,而永安也不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虞戈自上任天策府以来,这还是头一次召集人手商议大事,今天不为别的,就为制定一个拔除落凰楼的详细计划。
上官飞燕是他在公时的带刀护卫,秦书礼是他的军师。李显虽然是李氏一党的人,却做了几十年的副监,只有通过他才能更好的调动天策府在永安的官差。
看着人已到齐了,虞戈也不墨迹,开门见山的说:“今天叫你们来不是为别的,是城北户部小吏坠楼案一事,本官已经有了眉目和重要人证!
就在今天上午,我要天策府抽人,将这人证抓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