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您不喜欢?”虞戈咽了口唾沫,劝道:“这小丫头也挺水灵,买回去姐妹花一起伺候您,也别有一道风味啊。”
戈晓寒知道,虞戈接着污言秽语来打掩护,实则在求她破财救人。
她抬起头直视虞戈,做了有生以来第二个艰难的决定。她微红着眼,冲着虞戈摇了摇头,随后挥动折扇挡住那来自虞戈的绝望目光。
“哟,看来你家公子不喜欢啊。”胖子摇了摇头,惋惜道:“诶,到手的生意没了,不过也没事,这种小丫头本来就活不长久。
既然您看不上,改天我就便宜转手卖了,十两八两都是赚!”
“都别傻站着了,没看生意做成了嘛,开门,把那个大的揪出来给这位公子包装好,带走!”胖子拍了拍左右手下的脑门,命令道。
听到有人打开铁门,监狱里的女子们连连向后依偎,仿佛这铁链哗啦的声音是比死亡还恐怖的存在。
每一次门开不是有新人被丢进来,就是有人要被抓出去,而出去的人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,无人知晓。
两个小女孩抱得更紧了,姐姐面露慌张,而妹妹却一脸的茫然,显然她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。
凶神恶煞的汉子冲进铁门,将两个小女孩分离,大的奋力挣扎,却无济于事,最后只能连连哀求不要让她们姐妹分开。
年纪较小的那个,被这一幕吓的嚎啕大哭,张开两只小手要找姐姐,哭声撕心裂肺令闻者伤心。
“吵死了,不许哭!”胖子伸手掏了掏耳朵,小拇指撅出一块耳屎随手弹开,“再哭,就把你丢在外面喂老鼠!”
经胖子这么一吼,小女孩反而哭的更凶了,最后还是监狱中一二十五六的姑娘,一把将她抱住,并伸出惨白的手死死的堵住了小女孩的嘴巴。
哭声虽止,可虞戈总觉得心口微微抽痛,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不断抽打这那颗名叫良心的东西。
不一会的功夫,年龄较大的姐姐便被包装好送到虞戈二人面前。
所谓的包装,不过是用麻绳将人五花大绑,就像捆一只低贱的畜生那般令其动弹不得。
女孩被几乎被捆成一只粽子,可即便如此,她还是努力的撑起身体,试图抬头寻找她那仍受困于狼窝的妹妹。
“泼出去的水了,还回头看什么。”胖子冷笑一声,又指了指身边几人,说:“愣着干嘛啊,送客,顺便帮客人把货运出去!”
胖子分了四个人帮忙“送货”,其中二人拿了一根扁担,将女孩串在中间,就这么挑着扁担走在最前面。
另外两个负责给蒙头的虞戈和戈晓寒指路,二人一路无言。
戈晓寒虽然被蒙面看不清脚下的路,引路的人也故意绕圈混淆她的方向感,为的就是不让外人轻易找到这落凰楼。
可戈晓寒身居内务府主管已久,其保命手段众多,索敌追踪的手段更是不计其数。
她表面配合,实则暗中不时撒下一些粉末,地道内很黑,引路人手中的火把只能勉强照亮,所以并未有人察觉她背地里的小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