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个是你们第一天任职,我也没啥好表示的,就借机请你二位吃个饭吧。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秦书礼拱手道,很是豪爽的答应了。
“呵,你也是个蹭饭的,嘴上说的好听。”上官飞燕犹豫片刻,也跟着上了马车,“没办法,既然我是带刀护卫,在我调离这个鬼地方之前,有义务看好你这个拖油瓶的小脑袋!”
虞戈被她说的老脸通红,却无言反驳,只能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得,那我还真是谢谢您嘞!”
三人于车内坐稳,车夫一抖鞭子,马车稳步前行。
的确如虞戈所言,这车里十分宽敞,足够落座五个人。
上官飞燕一进来,便仔细打量起周围,不时啧啧称奇,挖苦道:“哎哟,这马车得花不少民脂民膏吧,虞大人这官做大了,袖子里也殷实了不少呢!”
“哪有的事!”虞戈红着脸甩了甩干净的袖子,解释道:“我才刚上任第一天啊,哪来的民脂民膏,这都是陛下赐给我的,你可要慎言!”
“这个我可以作证,小虞大人向来是两袖清风。”秦书礼在一旁笑道。
上官飞燕冷哼一声:“以后就指不定会变成啥样呢!”说完,她伸手挑开门帘,透过缝隙看了眼驾车的车夫,这才回头沉声问道:“姓虞的,你不要命了还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?你知不知道,信王他是…”
虞戈打断她的话,毫不顾忌的开口道:“我知道,比起老臣,信王打小便亲李家人。”
上官飞燕眉头一挑,眸子有寒芒咄咄而出,就跟出窍的利剑似的,仿佛恨不得在虞戈脸上戳下几个血窟窿。
她刚想提醒虞戈,小心隔墙有耳,却见虞戈冲她摇了摇头,然后小声道:“车,车夫,还有我府上的丫鬟,都是陛下赐我的。即便隔墙有耳,那也是陛下的耳朵。
我只是出去赴约吃饭,与其遮遮掩掩,还不如坦坦荡荡,陛下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,而怪罪于我的。”
上官飞燕听了,面色骤然煞白,又渐渐缓和,越琢磨越觉得虞戈说的在理。
“信王虽亲李家,但终究是茳家人。”这时,秦书礼也压低声音,对虞戈道:“我一直觉得,信王表面亲李,实际上也是迫于形式所逼明哲保身罢了。
小虞大人既然已是天策府总监,想要站稳脚跟,与信王接触也并非坏事。”
秦书礼这是在替虞戈出谋划策呢,虞戈不免心头一暖,对吏部莫名多了几分好感。
不冲别的,就冲吏部将秦书礼划给自己,等同于让虞戈白捡了一个靠谱的军师啊。
可紧接着,虞戈对吏部刚生出的那一丢丢好感,便被上官飞燕一句话给浇灭了。
“明哲保身也罢,左右逢源也好,说到底信王那是有陛下护着,而你呢?”上官飞燕白了一眼虞戈,“我的虞大人,你一没背景,二没实力,说到底就是个好看的花瓶。
你就不怕因为私下接触李氏一党,触怒那一帮老臣,让他们误以为你要投李而与你决裂?
到时候,你还想明哲保身,还想站稳脚跟?别落得个天地不容的下场,就不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