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最多也就掌管过一间衙门,天策府势力网遍及全国各地,让他一个厨子来管,那不是小才大用嘛…
想来想去,只会徒增烦恼,虞戈干脆将这些糟心事全都抛之脑后。
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,大不了先干两天,见势头不对,赶紧学右相递交辞呈,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。
“想不到,上官大捕头对政事颇有一番见解,这让我这个做过几天官的厨子,实在是自愧不如啊!”虞戈苦着脸,打趣道。
“那是…”上官飞燕嘴角上扬,微微昂起脑袋,傲然道:“女子未必就比男子差,当朝陛下何等英明神武,不也是女儿身嘛!”
虞戈嘴角扯了扯,不禁小声叨叨一句:真是蹬鼻子上脸,给自己贴金。
“你说啥!”上官飞燕冷眼看他,提醒道:“别忘了,本捕头不单有千里眼,还有顺风耳,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刚才在骂我来着。”
“岂敢岂敢,我只是在想,这上任后怎么也得干一个月,拿了薪水好还上官捕头一顿饭呢。”虞戈笑道。
上官飞燕嘟了嘟嘴,冷哼道:“这还差不多,算你识时务改口快,这次放过你了。”
随后,二人又畅谈了很多事,其中就包括虞戈此次并州之行碰到的一些怪事。
上官飞燕背后有中书令撑腰,完全可以在永安谋一个文职做女官,可她却做了一名捕头,由此可见她对刑侦案件还是颇有兴趣的。
与她说话,一些细节虞戈也不用隐瞒,只听他细细道来亲身经历,上官飞燕也认真盘腿坐好听着。
她为虞戈故事里,至今下落不明的孙巧云的经历感到悲哀,也愤恨柏杨的所作所为,更被虞戈所描述的那个诡异的梦吓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。
她相信虞戈不会故意编谎话骗她,而那个梦又仿佛在暗示虞戈一些东西,也的确帮助虞戈找到了藏在老人尸体右脚鞋子里的线索。
虞戈注意到上官飞燕哆哆嗦嗦的模样,不禁感觉有些好笑,便推了推她的肩膀,问:“不是吧,我都没害怕呢,你堂堂上官大捕头,也会有害怕的时候?”
上官飞燕正在思考着什么,被虞戈这么一推,冷不丁打了个激灵,随后瞪了他一眼,说:“你讨厌!吓到我了!”
虞戈以为她终究是个女儿身,对这种鬼神之类的东西,难免会畏惧。
可接下来,上官飞燕却面带犹豫的戳了戳虞戈,似乎有什么心事难以启齿,只见她憋了良久,方才吞吞吐吐道:“有件事,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…”
“说吧,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,正好让我拿来解闷呀!”虞戈打趣道。
“说正经的!”上官飞燕又瞪了他一眼,随后脸色一白,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“你还记得,夜审李珏时那个人证,大太监缑布笠吗?”
“哦,记得啊!”虞戈不假思索,回道:“这名字太特殊了,想忘都难啊,不过…他不是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