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逃不过郎将军的法眼啊。”虞戈笑了笑,拿出藏在身后的那盘小炒花生,说:“有点事想跟你说,大半夜的也不能空着手来,就亲自下厨抄了一盘花生,放心吃,没放盐。”
说完,虞戈将其放在小桌上,并拉出一把椅子。
“哟,小虞大人亲自炒的,那我可得尝一尝。”郎青走了过来,伸手捏起一粒嚼的咔咔脆,道:“嗯,味道果然不同凡响啊!”
“得,您这记马屁我收下了!”虞戈笑道。
“不过,吃花生怎么能不喝酒呢!”郎青摇了摇手指,又走回床榻边,弯腰从床底下掏出一壶酒,“嘘,小声点,别让门外听见,正经的小烧刀!”
“你这伤还没好呢,怎么能喝酒!”虞戈顿时急道。
“嘘,让你小点声!”郎青连忙上前堵住虞戈的嘴,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门外,“回头让他们听了去,让刺史大人知道我就得领板子了。”
“咳咳,将军放心,我们俩聋了,什么都听不到!”这时,门外守门的士兵忽然喊道。
“对,您放心喝,我俩啥都不知道。”另一名也附和道。
“就你话多!”
“哎哟,你打我作甚!”
屋内郎青与虞戈相视一笑,后者朝郎青伸出一根手指,郎青则摇了摇头,伸出三根手指摆了摆。
“不成,就一杯!”虞戈摇头道。
“哎呀,我这点伤早就好了,无非是被苍蝇踹了一脚,喝点酒没事的。”郎青解释道。
“那踹你这头苍蝇可够大个的,说是大象我都信。”虞戈也忍不住打趣,随后伸出两根手指,“两杯,不能再多了!”
“好好好,就听小虞大人的,两杯就两杯!”郎青拉着虞戈坐下,替后者斟酒,同时压低声音道:“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,今个你不来找我,我明早还要主动去找你呢。”
“先喝酒,先喝酒…”郎青抄起酒杯,催促道。
喝了两杯酒,吃了半盘花生,郎青满足的摸了摸肚子,这才小声道:“我明天就要走了,刺史大人要调我回安民城。
本想明天再找你道个别,没想到你却主动找过来了。”
“实不相瞒郎大哥,我明天也要走了。”虞戈苦笑道。
“这…还真是巧呢…”郎青一愣,感慨道。
二人各自沉默片刻,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,但两个年轻人相处融洽。眼下忽然分别,竟有些不舍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,只可惜郎青的伤没好利索,眼下条件更是有限,不允许他们秉烛夜谈推杯换盏。
“也罢,是好事。”虞戈笑了笑,与郎青道:“郎大哥你与我皆因柏杨而识,如今柏杨伏法对你我二人来说都是大功一件。
虽说今后相见困难,但只要有机会,一定要来永安做做客,我一定带你去喝全永安最香的酒,顺便去逛一逛承天寺!”
“好。”郎青话不多,只是点头道:“就冲你这句话,将来我怎么也得抽身去一次永安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