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走来一名女子,同样是披麻戴孝,哭的泪眼婆娑,伸出双手拦住了王简。
王简这才停下,仔细扫了对方一眼,虞戈也得此机会能够喘口气。被融元境修行者强行拖走,这滋味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。
“好汉留步,家父生前不喜外人打扰,还请好汉理解,免得冲撞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。”女子颤声道,声音有些沙哑,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。
这时,那四名汉子和年轻人也绕了过来,隐约将王简与虞戈的后路堵住。
对于身后的五人,王简看都懒得看上一眼,而是继续对那女子说道:“笑话,这是官路,怎能因你一家办白事,就让我们绕路呢?
你家突遭不幸,可以理解,但我们也有要紧之事在身,必须走这条官路离开,也请你理解。”
“这…”女子绣眉微皱,显然有些为难。
虽说,这出殡队伍霸占偌大官路不让他人走,实属霸道。但虞戈见此女子生的秀丽,举止端庄,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闺秀,必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做此下策。
更何况,人家也好言相劝了,又是送钱,又是赔不是,王简若继续硬闯,的确是有些不讲人情味。
“那个,大人?”虞戈凑近王简,小声问:“要不咱们…”
“闭嘴。”王简轻声回了他一句。
“好嘞。”虞戈道。
“姐姐,跟他们客气什么。”那年轻人却是冷哼一声,收起之前恭敬的态度,面露不善,说:“咱爹好歹也是一方大户,他老人家生平不喜外人打扰,这点要求,咱们做儿女的必须满足。”
“少平,怎么说话呢!”女子绣眉紧蹙,喝斥道:“别忘了爹爹生平怎么教你的,你不要胡来!”
王简一直没有说话,表情更是从未有过任何波动,就仿佛在无声嘲讽:就算这几人胡来,也不是我的对手。
“跟他们客气什么,姐姐你先走,弟弟我随后就到!”话音刚落,名叫少平的年轻人突然伸手一挥,撒出一把铜钱,竟是冲着虞戈来的。
那铜钱于半空中铺开,竟带有利器破空的声音,一听就不是正常的铜钱,倒像是被人刻意将边角打磨过一般。
虞戈顿时心头一紧,如临大敌。直觉告诉他,如果被这一把铜子打中,肯定会被打成筛子。
关键时刻,王简忽然挡在虞戈身前。只见他大手一挥,展开袖袍随风噼啪作响,顺势将那一把铜子尽数纳入袖袍之中。
“雕虫小技,不自量力!”王简斜视他一眼,冷哼一声:“还给你!”
王简袖袍向前一抖,那一把铜子尽数飞出,直奔着年轻人而去。
经王简之手抛出的铜子,无论速度还是力道,都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,一但被打中,非死即伤。
年轻人顿时面色一青,来不及思考,果断的向右侧纵身一跃,连滚带爬的躲开了王简这一击。
啪啪啪!
那一把铜子落在官路上,就跟飞刀似的,全都没入土中,看的年轻人一阵后怕。
幸亏他跑的果断,但凡晚上那么一时半刻,恐怕此时已经被打出一身的血窟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