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样,有感觉吗?”虞戈忙问。
郎青又扯了扯嘴角,咂了咂嘴,苦着脸说:“没啥感觉,就是难吃,像是吃了一坨鼻屎似的。”
“看不出来,郎将军还真是经历坎坷啊…”虞戈面露嫌弃,又打趣道:“我觉得这药效果不错,起码还有力气说胡话了。”
郎青有伤在身,行走多有不便,虞戈忍痛将这些日子省吃俭用攒下的几枚小钱花了出去,雇了一辆马车。
路上闲聊中,虞戈这才了解到,郎青为了给自己报那一刀之仇,对上刑护院那是用上了舍命的劲头。
只不过,终究是对方技高一筹,若非刑护院一心想跑,恐怕郎青就不是受点伤这么简单了。
见对方为自己拼了命,虞戈内心十分感动,他向来是大恩不言谢的人,所以表面上并未表露,只是将对方的好牢牢记在心里。
回到汴塘衙门时,来衙门投状子的人排起了长龙队,官差们忙前忙后就没停过,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,却总算是挺直了腰板做了一回正事。
虞戈让人给郎青腾出了一间房,供他休息养伤,由虎贲军全天保护。
忙活完这边的事,虞戈刚想找苏主簿一起处理公务,没走上两步呢,便被一名狱卒叫住了。
狱卒是受王简之命来传话的,王简此时正在地牢,让虞戈过去一趟。
他不敢耽搁,连忙一路来到地牢,这也是关押着柏杨的地方。
地牢向来给人一种肮脏潮湿的感觉,汴塘的地牢又常年缺乏维护,人刚站在地牢入口,便有一股烂肉腐败的臭味劈头盖脸而来。
穿过臭烘烘的走廊,虞戈忍着小腹的不适,跟着狱卒一路来到地牢内部。
柏杨可是个需要特殊保护的人物,所以周围的牢房都被清了个干净,又派了三个狱卒护着,外面还有虎贲军把手,也算是守备森严了。
在柏杨主动招出女帝想要的东西之前,他的生命安全自然成了虞戈与王简要考虑的首要大事,一但在这里出了差池,那么一切便都前功尽弃了。
来到关押柏杨的牢房,虞戈发现牢门早已敞开,关在里面的柏杨正蹲在角落里不时发出几声干呕,显然是被周围的环境折磨的够呛。
王简也在牢房内,正负手看着柏杨,眸光深邃似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来了?”虞戈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后,王简回头看了他一眼,问:“虞大人真是敬业,我若不派人叫你,你还真要收拾上一届县令留下的烂摊子啊。”
“大人过奖…职业病,职业病…”虞戈厚着脸皮,说道。
王简嘴角扯了扯,感觉又气又好笑,却没有再责怪虞戈一句。
虞戈与王简相处有些时间了,他早就摸清对方是吃软不吃硬的主。豁出脸皮既能不挨骂,还能缓和一下气氛,简直是两全其美。
王简将注意力再度放到柏杨身上,只听他话锋一转,开门见山的问:“这里没有别人,柏杨,说说吧,东西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