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但是,现在是对付柏杨的最佳时机,错过这次机会,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苦受难。”王简的态度出奇的强硬,似是容不得他人反驳,他看向女孩,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很痛苦,我也经历过这种感觉…
但…至少,不能让你父亲白白死去,起码要用我朝铁律制裁柏杨。
我就说这么多,你愿不愿意配合,就是你的事。”
虞戈沉默了,因为王简说的都对。
迟来的公正不是公正,女孩现在能做的,也只有努力回忆那些不堪的记忆,以此来指证柏杨。
这看起来非常残忍,却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。
问题是,这女孩不过十四岁上下,虽爱憎分明却是心智尚未成熟的年纪。
她真的有勇气回忆,有勇气去指认汴塘最大的恶徒柏杨吗?
就在虞戈心中暗自揣测之时,女孩也在痛苦的挣扎着。最终,她下定决心般瘫靠在墙边,眼角带着两行干涸的泪痕,无力的开口道:“说吧,你们想要我怎么做。”
“放心,只是问一些问题。”王简走进房间,随手搬来一张椅子,缓缓坐下。
须臾,他抬眼看着一脸狼狈的女孩,便虞戈试了个眼色,说:“先替她擦擦脸。”
虞戈应了一声,抽出随身的手帕触碰对方的脸,女孩却侧首躲开,似乎十分抵触。
“没事,这手帕我没用过。”虞戈讪讪的笑了笑。
女孩微微一愣,这才任由虞戈替她擦干面颊。
王简一直在看着女孩的脸,目光如炬。直到虞戈替女孩擦干脸颊,他这才稍稍错开目光,同时开口问:“说一说,你在柏侯府的经历。”
女孩顿时面露痛苦之色,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涌出,一旁的虞戈有些心疼,不时替她擦拭眼泪,并轻声鼓励:“没事的,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,我保证。”
女孩抬起泪眼看着虞戈,也许是虞戈这句话给了她勇气,她哽咽着道出被掠至柏侯府后的经历。
原来女孩自知已被柏杨凌辱,身陷偌大的柏侯府中,她一介弱女子插翅难飞。
但女孩仍心系自己的父亲,为了能够逃出柏侯府,她便假意迎合柏杨,用了数天时间换得柏杨的信任。
最后,她趁着夜色成功逃离柏侯府。本想带上自己的父亲一起回家,却因计划暴露,被柏侯府的人追杀。
无奈她的老父亲腿脚不好,跑了几里路后便彻底逃不动了。
不想让女儿再回去受苦的老人,逼着女孩离开,称自己一把老骨头,对方不会拿自己怎样。
结果不曾想,恼羞成怒的柏杨没抓回女孩,竟直接命人打杀了老人,并将其曝尸衙门外,引诱女孩上门收尸。
再之后,钻进敌人圈套的女孩,便遇到了虞戈与王简,这才暂时摆脱了柏杨这头禽兽。
女孩说完,似是经不住这沉痛的回忆,竟扭头扎进虞戈的怀里,放声大哭。
虞戈一时不知所措,只能任凭女孩的泪水打湿胸襟,轻轻抚顺女孩的后背,以此来安抚她的情绪。
王简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,他一手抵住下巴,似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一届农家女,即便长得再好看,值得柏杨一届王侯动这么多心思吗?
一念及此,王简微微抬眼,看着女孩问道:“你之前提到趁夜逃跑,那么,你在逃跑之前有没有看到了什么?又或者,误拿了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