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啊八成是跑了。”
“跑什么跑,他能跑到哪去?”另一人立马不乐意了,反驳道:“没听说吗,刑护院设下了禁制,除非破了什么阵眼,否则任何人都别想走出侯府!”
“切,八成是糊弄人的。”那人不屑道,只是语气明显没有了底气。
“什么糊弄人,不信你去试试!我听说啊,那叫什么小鬼阵?反正啊,邪乎着呢!”
“行了行了,都别说了,抓紧时间找吧,早点把这孙子找出来,大家都能回去睡一会。”有人提议道。
队伍很快便离开此处,去搜索下一处地方。
此时,老树最繁茂的枝干上,有一片模糊的黑影一阵蠕动。片刻之后,黑影褪去伪装渐渐现形,原来是一件遮身用的大黑袍。
月光下,王简嘴角煞白,隐约可见他肩头受了伤。
血顺着胳膊向下,汇聚在指尖,眼看着就要低落时,王简连忙用嘴将手上的血迹吸吮干净。
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树下,嘴角忽然泛起一抹苦笑,自言自语道:“没想到,柏杨竟如此聪明,识破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。
更没想到,我王简研究禁术一辈子,最后却被这小小的驭鬼阵困住!”
他缓缓抬头,看向倒挂在天边的一抹残月,不禁感慨道:“看来,终究是难逃这一死啊。”
残月之下,柏杨正背着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,不过多时,有人在外头敲了敲门。
柏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:“进来!”
进门的人是曾师爷,他畏首畏尾的来到柏杨身旁,开口轻声问:“侯爷,您叫我?”
柏杨回头瞪了他一眼,问:“我问你,你们俩之前是怎么答应本侯的!
不是说引蛇出洞,那人肯定跑不了吗?怎么全府打手都派了出去,就差把侯府折腾的底朝天了,也没能找到那贼人呢!”
曾师爷被他骂的缩了缩脑袋,又讪讪的解释道:“这个我也不知道啊,只是听刑护院说,那贼人虽然暂时跑了,却付出了很重的代价,身上受了重伤!
刑护院提前设下驭鬼阵,这人啊他跑不出侯府,被抓那是迟早的事,还请侯爷耐心等待!”
柏杨却是突然打了个寒颤,眼神不住的瞥了眼周围,总感觉四周凉嗖嗖的,便继续问:“我问你,这什么鬼阵,究竟靠不靠谱啊?
怎么本侯今晚眼皮子一直在跳,总感觉周围凉嗖嗖的呢!”
“侯爷放心!”曾师爷笑了笑,拱手道:“刑护院的本事,您还不放心嘛?
再说了,您是刑护院的主子,即便刑护院真的精通驭鬼之术,您也是这鬼的主子的主子,借它十个胆子,也不敢对侯爷不利啊!”
柏杨点了点头,但脸上的担忧一直未退。
见状,曾师爷继续提议道:“不如这样,我去给侯爷您叫几个丫鬟陪着,让她们好生伺候您,您也好静候刑护院的佳音!”
“行。”柏杨抹不开面子,只能摆了摆手道:“滚吧滚吧!诶,把小杏花叫过来!”
“得嘞!”曾师爷连忙退了出去,刚出房间,脸上恭维的表情便消失的一干二净,面带不屑的嘀咕道:“胆小鬼,真是一滩烂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