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周大人别得意,本官迟早要将你绳之以法,以泄民愤!”虞戈冷哼一声。
“年轻人,不要太狂躁,有点本事代表不了什么。”周县令却是阴恻恻的笑了笑,随后说道:“汴塘的水很深,小心一脚踏空,不淹死你也得呛死你!”
“哦,那本官就跟周大人打个赌如何?”虞戈扬了扬眉头,说道。
“打赌?”周县令搓了搓手,用舌头舔着嘴唇,问:“赌什么,是钱呢,还是…
不过,我看你小子两袖清风,估计只能拿命堵了!”
看他搓手的动作,虞戈便感觉对方应该也是个嗜赌成性的赌徒。
做了这么多年酒肆老板,那些奇闻异事听了不少,但最多还是哪家汉子输光了家产,就连老婆孩子也赔了进去,最后整得倾家荡产。
因此,虞戈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嗜赌成性,甚至不惜抛家舍业的赌徒。
“我以前听过这样一个故事。”虞戈背着手,在门前徘徊,同时继续说:“两只老鼠同时掉进水池里,它们都在挣扎着求生,同时也都在等着对方先淹死,好趴在尸体上苟活。
周大人你有柏侯府为你撑腰,本官也有朝廷,更有这一身正气,咱们就来赌一赌,看谁能笑到最后!”
周县令一听,顿时嘴角抽了抽,笑道:“如果你铁了心的要和本官作对,和柏侯作对,那本官保证,明天清河里一定有你虞大人的尸体!”
就在二人说话的这会功夫,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,声音杂乱,人数众多。
街头巷尾的不少人家,都禁闭好了门窗,缩在家中,不敢出门。
这让本就清冷的大街上,愈加萧条,更显死气。
光听这急促的马蹄声,虞戈便能猜到来者不善。不过多时,一只人数二十上下的马队,停在了朝汴塘衙门附近。
他们身上都携有利器,却都是布衣打扮,应该是柏侯府私下豢养的打手。
为首一人长得颇为魁梧,光是握缰绳的手,就比正常人的大腿还要粗。
男人骑马转了一圈,远远的打量着朝堂衙门。
这时,之前狼狈逃窜的张三爷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跑到骑马的男人一旁,隔着老远伸手指向虞戈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男人看了虞戈一眼,顿时目光骤冷,面带一抹不屑。
张三爷昂着脑袋往前一站,叫嚣道:“小杂种,有本事你还豪横啊!”
不料,张三爷刚刚喊完话,便被那骑马的男人拍了一巴掌,正中他的后脑勺,声音清脆隔着老远都能听清楚。
“呸!丢人!”男人朝着张三爷啐了一口。
张三爷没敢躲,哪里还有方才耀武扬威的势头,整个人顿时蔫了下来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“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刺头呢!”男人伸手用马鞭遥指虞戈,道:“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区区识灵境,就把你们五个人给打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