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!”虞戈看着二人,吩咐道。
“啊!”俩人俱是张大了嘴巴,异口同声的摆手说道:“大人,不能开啊,开了会死人的!”
“你且说说,怎么个死法!”虞戈故作生气,问道。
一名衙役凑过来,小声耳语:“大人您初来乍到不知道,门外那可都是柏侯府的人!
他们指定是来讨要那老头尸体的,若是得知是咱们擅自将那尸体拖回衙门,肯定会…”
“会怎样,他还能在这公家之地,公然打死你这个官差不成?”虞戈揪了揪衙役的衣裳,暗自提醒他身上穿的可是差服。
“他们真的干过!”衙役一脸哭相,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。
“行了,别哭丧着脸,要对得起你身上的这层皮!”虞戈白了他一眼,扭头对着另一人说:“把滚木撤了,把门打开!有本官在,他们不敢动你二人!
我倒是要看看,他柏侯府究竟是吃了什么胆,敢如此嚣张跋扈,目无王法!”
“这…”两名官差面面相觑,谁也没敢开门。
“你二人若是还不开门,就不怕本官先判你们一个失职罪,在撤职法办吗?”虞戈出声威胁。
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,虞戈现在好歹也是破家的县令,掌一方百姓的生死。
迫于虞戈的官威,俩人只能硬着头皮撤去滚木。
不等他二人去开门,便听轰的一声,是门外的人有所察觉,及时踢出一脚踹开了衙门大门。
最先跳进来的是个瘦子,留着寸头,脑门上有道明显的刀疤。他衣着干练,长得却有点磕碜。
他刚跳进门,便注意到眼前的两名衙役,伸手作势欲打,同时口中叫骂:“你们俩吃了豹子胆,张爷爷在外叫了半天,怎么…”
不等男人说完,便见两名衙役的身后突然射来一只巴掌大的水球,砰的一声砸在了男人的脸上。
男人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,两名衙役更没敢主动去躲,只是二人缩着脖子等了半天,却没等到对方落下这两巴掌。
反而是那跳进门的男人,嗷的一嗓子到飞出去,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,噗噗噗撞倒门外数人,最后啪叽一声,屁股先落的地。
两名衙役一愣,本能抬头看向虞戈,后者右手湿漉漉的,隐有道道白气升腾。二人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自家新任的县令大人,是一名修行者啊!
虞戈挑了挑眉,喝斥道:“大胆狂徒,当着本官的面,敢打本官的人,真是找打!
你二人愣着干嘛,有人公然在县衙寻事挑衅,还意图殴打官差,按我武朝铁律,该怎么判就怎么判!”
两名官差顿时听的热血沸腾,不禁热泪盈眶。
虽说朝廷发的这身皮,让他们在平头百姓中高人一等,可面对这柏侯府的人,他们只有挨打受辱的份。
现如今,突然有人替自己出头,让挨了几十年欺负的两名官差,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。
不知怎地,二人突然感觉胸腔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,便顺手抽刀,杀意腾腾的冲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