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女捕头竟罕见的没有当场发作,深呼吸数次后,逐渐平复了剧烈起伏的胸膛,这反而让虞戈非常不适应。
需知道,这位女捕头可是连自己顶头上司都敢冲撞的狠人,虞戈不认为他在对方心中,会比胡知县和郭知县更有分量。
“怎么,这就怕了?”女捕头平复心情后,面上带笑看了虞戈一眼,不屑道:“那你最好多备几条裤子,因为之后的几天,你的人身安全都将由我来保障!”
“谁怕了…我只是…等会?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虞戈一时没反应过来,追问对方:“什么叫做我的人身安全由你来保障?”
女捕头没有接话,她先是走到虞戈身旁,一把将他推开,然后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,从里面别上窗户。
那把匕首即便在黑暗中也隐约闪烁着点点寒芒,必定不是凡品,看的虞戈心头一颤。
他已经脑补出对方先是用这只匕首挑开了窗户,然后攥着匕首,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恐怖画面。
“有些话不方便说,你只需要知道,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。”女捕头转过身,没好气的说:“那位大人说了,她不希望辛辛苦苦救出来的老鼠,死在没有意义的地方。
所以,从今天开始,我将跟着你形影不离,以防止你被某些人一刀干掉。”
不等虞戈反驳,女捕头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,抢先一步开口继续说道:“你不能拒绝,更没资格拒绝!
以你的实力和警惕性,随便来一两个三流刺客,就能轻松割下你的首级!”
虞戈顿时无言以对,不得不说,即便他心中再怎么不服气,也必须赞同对方的话。因为,他真的很弱。
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虞戈伸手摩挲着下巴,问道。
“不能!”女捕头冷冷的回了他一句。
然而虞戈直接无视了她,继续问道:“也就是说,下午我离开城东衙门后,你便带人去了修文馆?”
女捕头眉头一挑,面露不悦,没有回答虞戈,但此时不回答,也是一种默认。
“你去修文馆,是为了向中书令大人验证我的身份,当天夜里你又偷偷潜入我房间,口称是为了保护我?”
说到这,虞戈看向女捕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后者挑了挑眉,不屑的说:“然后呢,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,您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!”虞戈怼了她一句,反正对方是不可能杀自己的,他也就更加肆无忌惮,“城东的事不够你管嘛,非要掺和一脚进来!
这下好了,咱俩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不过,话说回来,我突然想问一问,多了我这么个拖油瓶,你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呢?”
女捕头冷哼一声,别过头去,没有接话。她心理明白,这事的确是她操心太多自找的,实属自作自受。
见对方无言以对,虞戈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,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,他只是一个普通人,方才又险些被吓的当场去世,心里头难免憋着一口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