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屁,就是你让刘家大哥去的,现在刘家就剩下孤儿寡妇,你倒是乐的逍遥,你就不怕刘家大哥把你锁了命!”那工人们再次对着王树根呵斥道。
然而,张长河确是不和他纠缠直接说道:“在工作时间,工作地点,因为工作原因死亡的,无论是他自己要求上去的,还是你要求他上去的,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我问你,你可曾为刘有根缴纳工伤保险?”
王树根摇头。
“那就别废话了,没有缴纳工伤保险,由你本人赔偿。”
“刘有根今年三十三,算他能干活到四十五,这便是十二年。”
“每年平均工钱为一百一十八两银子,这便是一千四百一十六两银子。”
“再加上去年一年的工资为三百五十四两银子。”
“另外,工亡之后的丧葬费为五十两银子,还有对妻儿老小的精神抚慰金,为二百两银子。”
“再加上你拖欠刘有根工亡抚恤金本官酌情加上三成,共计两千二百二十六两白银。”
“这些白银,也限你在十日之内一次性付清,否则的话,罪名同上。”
“退堂!”
张长河没有给王树根再辩解的机会,而是直接拍了桌子。
那些个工人们不停的对张长河磕头道谢,王树根脸色铁青,最终只能拂袖而去。
最郁闷的还算是杨若虚,她本来打算在这公堂之上一展身手大杀四方来着,谁知道这个张长河如此彪悍,直接就将这个王树根给摆平了。
唯有朱慈烺脸色平淡,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之后,他找到了张长河问道:“张长河,他没有给工人缴纳工伤保险,而且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,放了工人们的鸽子。”
“还有,此人逃税漏税的行为,行贿的行为也还没有处理,你就这样放他走了?”
张长河闻言颇为无奈,他叹了口气说道:“殿下,法律是法律,现实是现实,这王树根虽确实有很多不法事,但是如果一并处理,他本人肯定被关进监狱,甚至是充军发配。”
“一旦如此,到时候他肯定是死也不会给这些工人们结算工资了,更不会赔偿给刘梁氏银子了。”
“与其如此,倒不如放了他,让那些工人们捞一些实惠的东西。”
“当然,下官之后还会着重注意督促他的,保证他今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。”
看着张长河一脸诚恳的样子,朱慈烺目光淡然,他冷声道:“其实,你也是看中了他那个能够解决二百多个劳动力的工厂是吧。”
张长河张了张嘴巴,最终低下了头。
“这一点下官不敢否认,现如今,工厂基本上都去了金州一带,盖州工厂大多都是几个老国企,一般人根本进不去,这王树根的工厂,对于盖州来说,也算是久旱逢甘霖,下官还想着这家伙能够带动其他的产业链一并发展起来。”
“而本地的农民们,也能够有别的生计,毕竟打工总比种地收入要高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