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若虚笑了笑说道:“这好办,从沈阳书院找几个机灵的学子去不就得了?直接广撒网,整个辽东都要撒出去。”
“给他们身份牌,让他们探查情况,然后写信给咱们。”
“如果知道哪里有问题,就直接杀过去,将那贪官污吏斩尽杀绝。”
“如果哪里的官员干的好,能够真正的为民请命,就奖赏他们,给他们鼓励,这样一来不就更好了?”
“而且,咱们还能够联同关内一起探查,听说现在河北、河南、山东等地的百姓民不聊生,江南各地也有造反的苗头。”
“你的三年之期,在我看来也不用墨守成规,如果机会合适,随时可以入关。”
听到这话,朱慈烺摇了摇头说道:“这和锦衣卫有什么区别?不行不行。”
然而,杨若虚确是坚持道:“这和锦衣卫当然不一样,他们这些人只有调查的权利,没有审问和审判的权利,最终审判权还是在刑部。”
“而锦衣卫是搜查审问,判决,处决全都包了,其中的操作空间太大了,所以才会如此臭名昭著。”
朱慈烺想了想觉得也还不错,于是他说道:“那如果那些人遇到什么危险呢?”
“你得知道,那些官员们也并不是吃干饭的,这些人如果想要深入调查出来什么猫腻,肯定会被人察觉,到时候,那些官员们就不会杀人灭口?”
此话一出,杨若虚瞬间哑口无言。
她曾经也是最底层的人民,知道基层官员的心黑手狠,如果只是书生们去调查,那要么调查不出来什么,要么就是查出来什么就被抓住。
虽然朱慈烺可以替他们报仇,但是死了就是死了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那些人也挺无辜的。
眼见着杨若虚也无言了,朱慈烺思索良久之后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这也是个道路,但是具体使用起来还是得多思量思量。”
“那怎么办?你还出去吗?”杨若虚看着朱慈烺道。
后者看着扑在杨若虚怀中的孩子,再看看孩子他娘,最终摇摇头说道:“唉,终究还是亏欠你们娘几个太多了,我还是歇几个月吧。”
“而且,这次我能出去,要是以后全国统一了,我又能如何一一查看呢。”
眼见着朱慈烺的话头子软了下来,一旁的杨若虚也不再疾言厉色。
“其实,如果只是在沈阳周边,一两日路程的地方,你也是可以巡查的,我怕的就是你今天跑锦州,明天去长春,后天又去了大庆,一年到头见不到人,比巡抚还忙。”
“到时候,我们这些女人,真就是比寡妇还难受了。”
听着杨若虚的抱怨,朱慈烺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其抱到了怀里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以后没有必要不会再出远门了。”
……
关于如何监督百官的方式,朱慈烺也没有想出来具体的。
于是,三天之后,朱慈烺还是上路了,不过和他预想的不一样,这次出门,是杨若虚亲自送他出来的,还带着一个保镖,阿尔托莉雅。
一同送到朱慈烺手上的还有湛卢剑。
至于太阿,已经被阿尔托莉雅抢了去。
“莉雅,他总是没个谱,这次你去给我好好监督他,让他不能干危险的事情,也不能跑远了,方圆不能超过两百里,他要是不停,你就替我收拾他。”
阿尔托莉雅学着汉人的方式,双手抱剑道:“好。”
朱慈烺则头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