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他确实是抢到了一些东西,但是他能够守得住吗?无论是你孙可望还是我都能够像是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。”
说到这里,朱慈烺斜眼看向了一旁的杜冲。
“杜副将军,你说是吧。”
此时的杜冲全身颤抖,额头冒汗,一股恐惧感涌上心头,此时的他只想给朱慈烺磕头,然后将自己的所做所为和盘托出。
但是,理智却又告诉他,只要他说出来,就必死无疑,所以他也只能待在原地瑟瑟发抖。
听到朱慈烺叫自己,他才回过头来:“呃,殿下……殿下所说极是,您能够像是捏死蚂蚁一般捏死他们。”
看他这般反应,朱慈烺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,随后,对二人说道:“来来来喝酒喝酒。”
一杯清酒下肚,再看杜冲,脸色已经是一片通红。
这时,一旁的沈元清较为关切的问道:“杜将军您是不胜酒力吗?”
杜冲闻言连忙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当意识到脸色发烫的时候,他连忙解释道:“呃,是,是不胜酒力,这倭国的清酒太烈了。”
“那个,殿下,我能否出去转转,散散酒劲?”
朱慈烺点了点头道:“去吧去吧。”
杜冲闻言如蒙大赦,连忙走了出去。
这时,桌子上的三个人全都笑了出来。
孙可望给朱慈烺竖起了大拇指道:“殿下高明,您这敲山震虎,可是将他彻底震慑住了,今后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了。”
朱慈烺继续淡定吃菜。
“哼,什么老虎,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野狼罢了,有野心但是眼高手低,根本什么都不懂,这种人不足为惧,他要是真的奇兵,我能想出来一百种方法杀死他。”
对于朱慈烺的这话,孙可望倒是不认为是吹牛了,他连忙给朱慈烺倒酒:“殿下,我敬你。”
这次朱慈烺没有喝,而是看着孙可望说道:“孙可望,我帮你震慑他归我帮你震慑他,可是你自己也要长点本事,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,你能提拔起来一个杜冲,就能够提拔起来王冲,林冲,多提拔几个人,将他的权利分散,这问题不也就解决了吗?”
孙可望闻言愕然,他举着的手放下也不好,收回也不好一时间尴尬无比。
朱慈烺也没有为难他,而是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,如此孙可望才喝光了酒将杯子放下。
然而,朱慈烺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,他接着说道:“你比我年长十几岁,也打过十几年的仗了,我也不想说你,可是,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不行。”
“你和徐尚真刘汉勇他们不一样,你随心所欲,不拘一格,你这样的人如果在辽东,每天弹劾你的奏疏能把你淹死。”
“所以,你只能在这里,而这里又是极为危险之地,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,如果稍有不慎,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当年你和李定国一起投奔的我,我也不想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死于非命,所以,万事小心,多动动脑子,切勿狂妄自大,不思进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