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峰又出了警察局,急急回店房先来告诉普贤。见屋门紧锁,里面黑暗,普贤和小和尚还没回来。汝峰心说:“这二人一定去同佩楼监视去了。”他也转身兴冲冲来了同佩楼。
到楼前汝峰愣了。见里面没有灯光照耀,一片黑暗。四下听听也无动静,不知普贤与小和尚躲在哪里。
汝峰又近前去看。见楼的门窗破碎,地上还有尸体。他大吃一惊。进内去看,早已经人去楼空了。
汝峰心说:“普贤刚才与山芪那伙人动手了?真是莽撞!”
又细察看,见各屋地上什物乱扔,桌椅、床铺人仰马翻。
汝峰聪明,又暗说:“这分明是两伙实力相当的人留下的打斗场面。”
汝峰正惊疑不止,忽见后面平房里火光一闪,不多时挑灯笼出来二人。汝峰快步迎上,见是两名伙计,正战兢兢向前走来。二人发现汝峰,急忙后退几步停住了。
汝峰赶紧道:“你二人不必惊慌,我是前来投宿的,刚才从街上进来。你这店里为何狼狈光景?”
二人又举灯照看,只见汝峰一人,是个和尚。
一人道:“吓死我了。我还以为打架的又打到后院来了。”
另一人道:“和尚,这店住不了人了。屋里已经什物损失殆尽,今后都难以恢复营业了。老板正在后面心疼的哭呢。你快到庙里投宿吧。”
汝峰一心知道究竟,跟定二人问:“这店原来好好的,生意也不错,什么人在这打架弄成这样?”
一人停住道:看起来你对本店熟悉,一定是回头客。我细与你说了吧。
几天前,我们这来了一个开封的富商,说要在这里会客,他包下了所有房间。老板见他气派、豪爽,不讨价还价,对他恭而敬之,应了他提出的所有要求。
我们老板以为能挣下许多钱,乐得没细问他要会什么客人。我们老板不但将房子租给他用,还按他的要求,为他请来了城里城外著名的妓女十几名,准备陪客。
按他说的,今天客人到来。这伙人今天果然来了。不曾想来的是一伙野蛮狂傲的日本浪人和日本武士。这伙人野蛮成性,出口骂人,举手便打人。
原来他们是准备去山东杀戮我们的同胞的。不怎么他们要作的事,让当地的船伙邵大爷那伙人知道了。
邵大爷满腔正义,疾恶如仇,哪肯容他们来中国横行杀戮。白天邵大爷带领手下弟兄在车站已和他们动武打了一场,双方互有损伤。这些浪人从车站回来,都发誓明天去找邵大爷他们报仇。还有要找到一个什么和尚也要打死。
听说那名和尚白天让警察抓走了。我们老板知道这些情况,深深后悔,不该招待他们。想赶走他们已经来不及了。
我们老板最怕在这里动武打架,店里损失不起。真是怕啥来啥。天黑了,日本人吃罢了饭,都喝得酒气醺醺,正与妓女拥抱、歌舞,狂欢呢。
邵大爷带人不声不响地摸了上来。双方各怀愤怒,展开了一场混战。只见什物乱扔,刀光剑影。
吓的我们其他人呼兄唤弟,哭爹喊娘,一个个跌跌爬爬,磕头碰脸,有的连鼻子都磕出血了,只顾往外逃活命。
那日本人各个凶狠,他们见一个杀一个,竟然杀起了无辜,将我们的伙计和妓女杀了不少。我们还不知确切的数目,这是奉老板之命前来查点的。
汝峰听了又问:“他们双方离去多久了?”
伙计道:“刚刚住声才一会儿。听前面没有厮杀声了,老板就让我二人挑灯来察看。”
二人挑着灯笼进去了楼里。
汝峰心说:“普贤与小和尚准是参加这场打斗了。浪人准是处于劣势,败逃了。普贤也与邵大爷那伙人追上去了。”
汝峰急步从院出来,在街上细听,听河滩方向有隐隐的喊叫声。他很想参加消灭浪人,已经来不及了,无奈,只好回身来迎警察。
原来白天在警察局看守所,普贤刚与那矮个看守去前面找汝峰走。化缘君与河南三侠马行义、陆建平、鲍行忠三人,也一起赶来了。
河南三侠早就知道了这伙浪人的来意,打算在徐州消灭他们。三人一来到徐州,便四下里请武林高手,招集人马,策划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