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没力气了,让我歇一歇,等下我就走。”莫迩内心十分抓狂,但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。
萨巴纳居高临下的睨着莫迩,用眼神和人对峙了一会儿,最终败下阵来冷哼了一声,转身走进了洞穴。
莫迩在人身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,不管下巴那是因为哈吉对他慢慢产生了改观,还是因为自己暗搓搓的撩住了人,不管是哪种原因,至少可以证明,只要自己不触及到萨巴纳的底线,他做什么事情萨巴纳都不会轻易的杀掉他的。
夕阳的余晖从山的那边斜斜的撒在他的身上,暖洋洋的,在这里他远离了一切尘嚣俗世,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莫迩抬手挡在眼前,眯着眼睛望下西洋那边的方向,突然有些享受这个时刻。
在他没有碰上莎巴娜之前,他甚至没有见过太阳和月亮,星星是什么样子的。
当他出来后,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院子里看向天空,一站就是好几天,当好奇心退却,却也觉得这些东西也不过如此。
直到现在他才再一次感受到,天地之间能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也意味着他还活在这世上,能够感受到稀碎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,一轮皓月能够感受到孤独寂寞也是有温度的。
直到太阳只剩下一点,莫迩才从松树下站了起来,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,一边回头望了一眼洞穴。
萨巴纳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,甚至连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了,难不成是睡觉去了。
莫迩可没把萨巴纳对他说的,让他赶紧走的话放在心上,径直走到洞穴前,留了几个心眼先伸手,向洞穴内探了一探,结果刚到边缘就被一道无形的墙壁给弹了回来。
门口设有结界,都是在莫迩的意料,要说萨巴纳会防着他估计没这种可能,设下结界多半是意味着不让他进去打扰。
切……
迟早能进去,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,反正到时候司淼一带过来,不进也得进。
莫迩趁着天黑之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书房,刚好赶着饭点回来的,他从书房走出来时,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家主并没有一直待在书房里。
与此同时在那天集会上受到惊吓的司淼回来后,免不了又病了一场,不过倒没之前病的那么严重。
今日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动两步,准备去给豆豆做顿美餐的时候,忽然又打了个喷嚏。
惊得一旁的下人连忙就要富着她回屋内,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:“我的小祖宗饭还是让我们做吧,您赶紧回去歇着吧,要是再出个什么问题,神子还不得吃了我们?”
司淼现在看见床铺。头都是疼的,她都躺了三四天了,再这么躺下去,人废不废先不说,肌肉萎缩了那才叫真废了。
覃珏是觉得他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吗……
司淼扒开对方的手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:“我真的没事了,真的不想再躺着了,我浑身酸痛就让我起来活动一下吧,求求李大姐了。”
李大姐现在可是把司淼当作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,司淼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。
李大姐故意摆着一张脸,“不行,你刚才都打喷嚏了,肯定是穿的少,出来又受了寒,快回去躺着!”
“我就打了一个喷嚏!”司淼是怎么都不想再回床上躺着了,拉着李大姐的手,突然一本正经的说他:“李大姐,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原有一句话,打一个喷嚏意味着什么?”
李大姐兴致缺缺的点点头,一边回到房间拿了个毛皮大氅给司淼披上,仔仔细细的跟人系上绳子,“意味着你要生病了。”
司淼啧了一声,“不对不对,意味着有人骂我!”
“打一个喷嚏就代表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,如果是有人说想我了爱我了,那就会打两个喷嚏,这是真的,我没有骗你!”
李大姐还真被司淼的这一套说辞给逗乐了,脸上止不住的笑意,又带着一点疼惜,捏了捏司淼脸上没有多少的肉:“知道你躺不住了,让你进厨房也可以,不过你就在旁边看着,你告诉我怎么做,豆豆的晚饭我来做就行了。”
知道这大概是李大姐能让出的最大步子,司淼也没有再为难,李大姐便乐呵呵地同意了。
她躺的这几天,覃珏只来过一次,不过他看起来很忙的样子,没说两句句话就匆忙离开了,可能是为了祭祀的事情吧。
做饭的时候,司淼问了李大姐祭祀在什么时候,李大姐说:“就是明天呀。”
“鄂多族的祭祀和你们汉人的过年差不多,家家户户都会去到达万宁峰上和神子大人一起祈祷来年风调雨顺,和和美美。”
听起来还挺热闹的,司淼也很想过去走走热闹,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,还是别过去给覃珏添麻烦了。
祭祀当天,司淼隔着院子都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,欢声笑语就响在耳边。